裴云枝咬着嘴里的鹅腿白了他一眼,含糊着回他:“怎么了?干嘛突然骂我?”
沈弈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那江玉兰的眼睛都快粘到你身上了,你还没有什么反应吗?”
“她不是看上了我手中的鹅腿吗?”裴云枝还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鹅腿。
“这家酒肆就是她家开的,她要什么吃不得?怎么会看上你的鹅腿呢?”
沈弈初说得咬牙切齿,实在是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那她是喜欢上我了?看来我的魅丽比你大呀,你都来这里那么多次了,她都没有看上你。”
能赢过沈弈初,无论是什么,裴云枝都很开心。
“滚,再跟你多说一句话,本世子就是狗。”
裴云枝很是有些气人的本事在身上。
吃饱喝足后,裴云枝和沈弈初一人抱着一坛江常自己酿的桂花酒各自回家。
还没走到东城,裴云枝就看到一行人抬着担架,步履匆匆地往武安侯府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穿着官袍怒气冲冲的户部尚书陈明远,他沉着一张脸一味地往前走,手里拿着从府衙告示墙上撕下来的陈永元写的陈罪书。
“慢一点……走慢一点,好痛啊,本公子要被颠死了。”担架上的陈永元不住地哀嚎,抬担架的家仆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但是尚书大人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尚自停下脚步。
裴云枝见状赶紧躲在一侧,生怕自己被发现。
“这不是户部尚书吗?他不是住在西城吗?怎么往我们东城过来了?”有饱饭后出门散步的百姓问旁边卖小玩意儿的小贩。
“你没有听说吗?户部尚书的三公子,今天在临西巷口被人给揍了。”
“还有这样的事?今天一早我就出城去进货了,到现在才回来,竟然错过了这样一出好戏。”
“可是揍了户部尚书三公子的不是那个京城小霸王平王世子吗?怎么我看那尚书大人走去的方向是武安侯府啊?”又有百姓发出疑问。
“今日那平王世子身边不是还跟着一个小公子吗?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武安侯的公子。”
裴云枝原本借着沈弈初的名头就是不想惹祸,听到他们说自己的身份可能被识破了,就赶紧往武安侯府的方向跑。
但还是来晚了一步,户部尚书还有抬着担架的一行人已经走到武安侯府门口叫阵了。
他身边的管家上前用力地拍着武安侯府的铜环,旁边的百姓不敢考得太近,也不愿错过看好戏的机会,站在一旁悄声地说着今天早上临西巷口发生的事。
裴云枝见状将酒坛放在墙角,从武安侯府的侧旁翻墙进去,赶紧跑回栖霞院换了一身女装。
“裴明铮,给本官出来,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快给本官出来。”
“不知户部尚书这么晚了,找本侯有什么事?”
裴明铮匆匆赶来,身上只穿着单衣,外面披着一件袍子,应当是正在休息,被匆匆叫起。
“尚书大人有什么事就先进府再说,不要杵在门口,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哼……”陈明远冷哼一声,拂袖走了进来,他身后的一行人也跟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