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朗有些怀疑地问着她。
“那当然不可能啦,二哥,阿珩,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裴云枝回答得理所当然。
她对着墙下的他们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裴云朗一脸果不其然,这才是他的亲生妹妹。
若是真的听了话,就不是裴云枝的性子了。
沈聿珩看着坐在墙头上晃着脚丫,笑得眉眼弯弯的裴云枝,只觉得她实在灵动活泼。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给她添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地方不是算账的好地方,还是回了客栈比较安全一点。
裴云朗和沈聿珩借着旁边的大树,飞身上了高墙。
此时那些散落在街头巷尾的灾民已经沉沉睡去,他们几个人小心地避开躺在地上的睡得东倒西歪的灾民,走回了客栈。
还好现在不是寒冬腊月,否则这些灾民必定会被冻死在雪地里,那便路上真的都是冻死的尸骸了。
一边是在院中喝着美酒、赏着好曲的百姓父母官,一边是躺在地上衣不裹腹、无家可归的寻常百姓,这如何叫人不愤怒。
他们一行人从二楼刚刚他们打开的窗户进去,又各自从房中拿了蜡烛,到楼下相聚。
“说吧,你们去了何处?这些信件是从哪里找来的?”
一坐下来,裴云朗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们原本是要去那个正在办宴席的院落的,谁知道在一条小道上看见了有侍卫把守的屋子,便将他们打晕了。”
“那屋子里面有一条秘道,这些信件就是在里面找到的。”
见裴云朗发问,裴云枝便将他们刚刚的发生事全都跟裴云朗和沈聿珩说了。
“你们运气倒是很好。”
“那当然。”
裴云枝看着沈弈初,想着自己下次若是还要去赌坊,必定会将他带上的。
虽然沈弈初不会武功,但是当一只摆设的锦鲤还是不错的。
若是裴云朗知道她经历了上次的玲珑坊事件,还想着要去赌坊,必定会先给她一顿狠揍的,让她绝了去赌坊的念头。
沈聿珩将裴云枝手中的信件拿了过来,就着烛火仔细地看着。
又将他们刚刚在徐弘深寝室里面找到的信件看了一遍。
里面有徐弘深与朝廷官员来往的书信,还有地方官员、乡绅富豪请他办事的信件,还有地契房契转让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