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什么。&rdo;安清甜摇了摇头,往校门口走。
季悯身形颀长,站姿挺拔,在人群中能一眼认出。
安清甜看到他的时候,随便找了个理由和同行的江天轶说了下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走至他跟前的时候,安清甜笑得像月牙的眼睛盛着一点新奇,&ldo;早。&rdo;
&ldo;早。&rdo;季悯抬手,悉心地将她的一缕碎发绕到了耳后。
&ldo;要不要抱一下?&rdo;她很皮地问,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蹙了蹙眉,别扭地拒绝了。
&ldo;那就明天晚上再闹好了。&rdo;
果不其然,她一说完这话,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ldo;走吧,去考场,还能顺路走一段。&rdo;安清甜揽过他的胳膊,拉着他走。
季悯反手将她的小手牵住,两人大胆的举动惹来不少考生和安保人员的侧目。
今天晴空万里,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有了一层淡金色的柔和光晕。
安清甜的考场比季悯的隔了一栋楼,要分开的时候她难得的规矩,反而是他有点放心不下,柔声嘱咐了好几句。
考场上的人还没来齐,安清甜扫了一下,似乎没有认识的,但…总觉得他们中好些人都在看自己。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那天在动员大会上的所作所为…怕是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人尽皆知了…还好还有另一对顶在前头…
她坐下后无意瞥见斜前方的苏谦,见他也在看自己,两人互相友好地看了一眼。
没多久,人陆陆续续来齐了,原来追宋洛源的那个女生姓苏,全名苏灵筠。
安清甜捧着脸望向窗外,一定会一切顺利的吧。
两天的高考一晃而过,理综都是安清甜做顺手了的题型,其他三门她是以平常心对待的。
考完最后一门出来的时候,她问季悯,那人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说,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这大概是安清甜最安分规矩的日子了。
高考就这么结束了,安清甜觉得像做梦一样,她再一次告别高中时代了呢。
当天下午安母拉着她上街买了好多衣服,晚饭一家三口在外面吃的丰盛。
回到家后,安父安母就去睡觉了。
安清甜感觉他们这两天比自己还上心,为她忙里忙外的肯定累,她心里暖暖的。
晚上九点多她,她整理了近两个小时的试卷和课本、资料,等站起来的时候脖子酸得不行。
她拖着酸麻的双腿走到窗前仰头看了一会儿星星。
哎,果然她规矩不过两天啊。
怎么办…她现在超级想翻窗,想见季悯。
安清甜打了个电话给季悯,那头的人刚洗完澡,还在擦头发。
&ldo;我想你了。&rdo;她这个开场白听上去单纯无害,还透着一点可怜,&ldo;我去看你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他直接拒绝。
&ldo;我爸妈都睡了,我现在出门他们不会发现的。&rdo;安清甜试图用这个很蹩脚的理由说服他。
&ldo;不可以,很晚了。&rdo;他再次厉声拒绝。
&ldo;可是你以前也是十点多十一点多才来的呀,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rdo;她说得可怜巴巴,仿佛能隔着屏幕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季悯:&ldo;……&rdo;
&ldo;你不让我去就算了,我去找音音了。明天有好些同学出来聚着唱歌吃饭,我和她一起去好了,反正你也管不到我。&rdo;
他在电话那头沉了眸,哑声:&ldo;……我现在就过去。&rdo;
&ldo;哇你这个人!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不过我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