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哪。」片山代表大家说出共同的感受。
「对呀,被杀的虽是个窝囊的混蛋,可是有杀人动机的人却好多咧。」
「谁是凶手都不足为奇──问题在于为何在这个时候杀他吧。」片山说。
「哥哥偶尔也会说出好意见咧。」
「真的,偶尔。」石津照例讲一句多余的话。
「就以早苗女士来说,现在杀了那种男人,甚么好处也得不到哇。至少,她要领
回幸代的梦就破灭了。」晴美说。
「说的也是。」片山同意。
「平尾先生的情形也是,他刚娶了年轻的妻子,纵使中根对他做了令他厌恶的
事,他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当然,除非他有别的秘密被中根掌握著。」
「难道他的现任太太父被中根勾引了?」
「有那么顺利吗?他太太应该知道中根和早苗女士之间传出何种流言才是。她还
会上那种当吗?」
「唔……换句话说,中根之所以被杀,是因为别的突发问题了。」
「说的也是──搞不好,跟那两对夫妇毫无关系……」
「怎么又回到出发点了?」片山说。
福尔摩斯在某个地方「喵」地叫了一声。
「咦,福尔摩斯──」晴美说。
不知何时消失了的福尔摩斯,嘴里拉扯著一块白布走过来。
「带了甚么回来?」晴美抱白布捡拾起来。
那是一件男侍应的制服。
「这种东西从哪儿──」
晴美话没说完,传来一个声音说:「别跑……在哪儿?」
一名穿著衬衣和短内裤的年轻男子跑过来。手里搭著长裤,没穿鞋子。
「呃──这个,是不是你的?」晴美说。
「啊,好极啦。我正要洗澡,不知哪儿来的猫──」
「抱歉。是我们养的猫,它是母的,对异性很有兴趣。」晴美打蛇随棍上。「这
种制服很容易到手吗?」
「不。数量有限,上面相当罗唆的咧。假如自己弄破了,必须赔偿才行。」
「啊,好麻烦哪。」
「真的哦。现在的总经理为人吝啬──」
不远的地方传来假咳的声音,那名男侍应慌忙说声「对不起」,然后跑开。
看来,在柜台那边盘起胳膊的人就是酒店总经理了。
「──福尔摩斯一定想说,中根为何以那种装扮死去吧。」晴美说。
「假扮侍应,想找甚么呢?」
「可是,侍应的制服不是那么容易到手呀──福尔摩斯,干嘛呀,好重。」
福尔摩斯「咚」地坐在晴美的脚上面。不可能坐得舒服的。
「脚呀!」片山说。
「嗄?」
「刚才那名侍应也是裸足的哦。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