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不说话了,低下头去,半晌,默默点头。
“呵呵,巧了,我也是!”青茗将她喝得只剩小半坛的女儿红向酒杯中倒了一些,递给白鹏,自己仍捧着坛子,“来!喝酒!”
青茗的豪气感染了白鹏,他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去抢青茗的酒坛。两人你争我夺,只一会工夫就将整坛酒喝完。
“没了…。。一点都没了……什么都没剩下,哈哈……”青茗将酒坛底朝天晃了两下,放在地上一推,坛子“咕噜噜”滚走。随后她顺势倒在了白鹏怀里,两臂环绕在他腰间,头靠在他肩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样一张绝美脸庞与自己的脸贴得那么紧,酒后的白鹏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搂住青茗,向她嘴上吻去。青茗却笑着向后一躲,躺倒在地,于是白鹏也被带倒,伏在了她身上。
青茗软弱无力地伸手推白鹏:“讨厌,你想欺负我!”
“青茗姐姐,我真心喜欢你……姐姐,你身上有种香气,好像绿茶的味道,青茗就是绿茶的意思吗?”
青茗将白鹏的头搂在自己胸口,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口中喃喃:“大概因为我爱喝茶,身上一直都有这种味道。来青楼要用假名,于是便叫青茗了。”
“真香,我喜欢。”白鹏不懂男女之事,却有本能,下意识地就去解青茗的束腰衣带。然而一阵忙乱不得要领。
青茗“嗤嗤”地笑:“白公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非但是第一次来青楼,而且是第一次碰女人吧?我穿的是裙子,你来解衣带作甚?”
白鹏却不明白青茗后半句话的意思,只答前半句:“嗯,我是第一次,这个……我真不太懂。”由于衣带解不开,他一着急便使出了内力,“啪”地一声,半根衣带化作细丝四处飞扬。
青茗眉头一皱,伸手向白鹏推来,这次不是半推半就,而是使出了大力气,将白鹏推得向后坐倒,她自己也迅速收拢双腿,改为跪坐,同时用手掩住衣襟,喊了一声:“且慢!”
白鹏还想往上扑,但见到青茗的严肃神se,顿时不敢再乱动。
“白公子,你这门内功叫什么名字?跟什么人学的?”青茗紧盯白鹏双眼,问道。
“大力金刚伏魔功,跟我师傅赵四爷学的。”白鹏对这种问题早有标准答案。
青茗沉默半晌,说道:“白公子,天se不早了,你该回镖局了。”
白鹏瞪着青茗,心中刺痛:“你……原来你在耍我!”想起此前种种委屈,此时一并发作,眼泪横流,起身就走。由于走得太急,脚下又虚浮,几乎撞翻了桌子。
刚走到楼梯口穿鞋,听身后青茗很急切的声音:“白公子!”
白鹏手扶栏杆,回过身来:“怎么,还有话说?天se不早了,我该回镖局了。”却见青茗也已泪流满面。
“白公子,我来自京城,本姓江。这一生一世直到今ri,只有过一个男人。我一直在等他娶我,结果前不久发现他另有新欢。因此我才来到倚翠楼,我想找满一百个男人,给他戴一百顶绿帽子。”说到这里,青茗惨然一笑,“可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走进倚翠楼的男人,每个人都让我感到恶心,包括你那两位同伴。如果我真那么做了,于那负心汉无损,只是在害我自己。”
白鹏冷冷道:“我也让你感到恶心吗?”
青茗摇头:“我一看到白公子,就感到亲切,又是同病相怜。于是我想,还是一报还一报吧,与你亲热一次,报复了他那一次,也就偿了我的心愿。”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这种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做得起来,否则我还是恶心。不是恶心你,是恶心这样的事。何况,我随便问公子什么问题,你都吞吞吐吐有所隐瞒,让我感觉你我之间有老大的隔阂。白公子,不是我不喜欢你,如果你有意,哪天能做到与我坦诚相对,从朋友做起,再来找我,好吗?我含香阁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白鹏盯着青茗,那张脸既美丽,又真诚,眼泪汪汪,满含期待。然而白鹏却冷冷哼了一声:“我讨厌女人!”说完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老鸨热情招呼:“哟,哪家的小少爷,一表人才,以前没见过呢!有相熟的姑娘吗?”
白鹏摸出两锭银子中的一锭抛给老鸨:“快点,找个姑娘跟我亲热!”
“哈,公子真是爽快人!”老鸨掂了掂银子,眉花眼笑,“姑娘们,出来见客!”
于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蜂拥而来。
白鹏扫了一眼,心想“这些人加一起也比不过青茗一个”,随即晃晃头,努力将青茗忘掉。随手指了个稍微年轻点顺眼些的,“就是你!”
那姑娘领着白鹏到二楼自己房间,笑眯眯地:“每天那么多客人,难得见到公子这样的英俊人物”。又问:“公子喜欢喝点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