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酒精的助兴,话题很容易打开,聊从前上学的事情,聊家里人的趣事,许曼言一杯接一杯,喝得远比徐笑笑多,一双明眸像盛了秋水,越来越亮。
一瓶喝完,又招呼服务员再上瓶相同的酒。
徐笑笑想阻止。
”曼曼姐,虽然这酒是不错,但我脑袋已经开始发飘,真不能喝下去了。”
“没事,你不用喝,看着我喝就好。”
许曼言粉颊上泛开玫瑰色的红晕,吃吃笑着,嗓音带了点娇软的水音,“我才发现,原来喝酒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脑子有点晕的时候,看什么都那么顺眼。”
“行吧!”
徐笑笑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放弃抵抗。
长成许曼言这样子,撒起娇来,是男女通杀的抵抗不住。被她那样看着,不让她喝酒,简直像是犯了错一样有负罪感。
“敬我们曾经在黑暗中失去的自我。”
“干了。”
“愿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一定。”
……
许曼言原本只是想意思意思,但喝着喝,聊着聊着,她越来越投入。
酒中有真意,在心里闷着,藏着,被刻意忽略和遗忘的情绪,一股脑的随着酒精的挥发,释放了出来。
眼睛热得发烫,越热,她越想笑。
两瓶红酒喝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许曼言喊服务员过来结账。
她和徐笑笑手挽着手出门,徐笑笑不放心,想送她回家自己再打车回去。许曼言连声表示没事,直接招了辆车,把她推进车里,挥手作别。
开玩笑,她喝了酒,就是为了做场不负责任的戏给傅临江看,有徐笑笑在,那戏还怎么往下演。
再回头,往自己车走过去时,许曼言眼神不复清明,她晃晃悠悠拎着包,故意将直线路径走成了S形。
她已经看到,饭店前的路灯下,傅临江戴着鸭舌帽,和几个代驾小哥站在一处。
许曼言踉踉跄跄地走到车门边,打开手包往里面扒拉,眼角余光瞄到傅临江主动走过来。
他把鸭舌帽压到低得不能再低,完全遮住眉眼,脸上还戴着黑口罩,嗓音刻意低哑,“这位小姐,您好像喝了酒,需不需要代驾服务?
许曼言差点没绷住表情,匆忙将头埋低掩饰笑意。
笑死,大象就算是穿个马甲,也变不成乌龟,傅临江是有多天真,以为自己戴个帽子口罩人家就认不出来了?
还有,居然说自己是代驾,也不看看人家真正的代驾手上都拎着个折叠电动车,若不是此刻她愿者上钩,鬼才会信他的胡话。
许曼言一手勾着车钥匙,一手绵软无力的去开车门,开了几下都没打开,身体晃了晃,含糊不清地拒绝,
“不……不用,我自己就能开。”
都喝成这样,还敢开车,翻了天了!
傅临江皱眉,果断夺过钥匙,揽着人的腰直接往副驾驶座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