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许曼言不为所动。
傅临江的话,听一半,将信将疑就好。
五年时光,一个人有所长进有可能,但改头换面,太难。
即便是她,一开始时因为存着对傅老爷子去世的愧疚,也诸多忍让,何况江安珍和傅萱是他的血脉至亲。
傅临江打开车门,想将许曼言抱起来。
许曼言怎么肯和他亲密接触,嘟囔着“不用扶”,使劲将人推开,自己下了车。
她脚步虚浮的在前面走,傅临江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待她走进电梯后,他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升到十层停顿住,才按了向上的按钮。
回到家,傅临江没开灯,直接在黑暗中穿过几个房间来到阳台,点了根烟,拿出手机给江安珍打电话。
那边惊喜他主动打电话来,声音轻快。
“临江,什么事?”
傅临江声音淡而冷,“妈,你和傅萱今天是不是参加了画展,在那里见过许曼言?”
许曼言!
一提到这个名字,乍接到儿子电话的喜悦消失无踪,江安珍只剩下满腔怒火。
“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呢!那个许曼言,太不是个东西了。”
傅临江眉心紧皱。
看不到他脸上的阴云环绕,江安珍数落开,“今天有个慈善画展,你也知道,这种画展在我们朋友圈里,搞公益的同时,时不时用来给自家儿女相亲。你妹妹现在没有对象,我就想着给她找一个。”
对拉红线相亲之类的事情没兴趣,傅临江不耐烦地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说重点。”
江安珍:“有个叫江川的科技新贵,罗太太认识,说人不错,我要她把他带来了画展,想着如果合眼缘的话,两边可以试着交往一下,结果才碰面没几分钟,那个许曼言就把人给勾引走了,还让你妹妹当场下不来台。”
傅临江神色冷漠,虽然未知全貌不能评价,但江安珍说许曼言主动勾引,他半个字都不信。
江安珍却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有据,依旧喋喋不休:“我要人查过,那天晚上带许曼言去玫瑰园拍卖会和你打架的人,就是冯诺公司的高层。她和你离婚后,明明已经勾搭上了有钱人,还不满足,还要水性杨花的来勾搭你妹妹的对象,存心搅局,你说她是不是个东西,太……”
“够了!”
傅临江实在听不下去,厉声呵止,“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江安珍愣住,下意识将“贱”字收了声。
傅临江揉了揉眉心,车里的一幕还停留在脑海,许曼言扑簌而落的眼泪,仍烫着他的指尖。
她是那么伤心又委屈地说着那些话。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总是针对我……不过是看个画展,为什么还想着要在大家面前羞辱我。”
如果没有许曼言有言在先,傅临江也许还没这么愤怒,可能觉着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去评价对错,但此刻的他,已然不想用理智去控制和压抑,而是将积累已久的情绪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妈,我希望你和傅萱收起那些手段卑劣的小动作,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到底是谁一直在针对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不要再恶人先告状。”
万万没想到儿子听完诉苦后,居然完全不站自己,话还说得这么不客气,江安珍气炸了。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那边喊,“什么恶人先告状,就是她存心勾引的,看完画展后她还和那个男的一起走了,谁知道两人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傅临江愈发确定是江安珍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