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咬牙低咒几句,偏偏做了十几年正人君子,一句脏话也不会,骂来骂去不是“可恶”,“你等着”,就是一直喊沈别枝的名字。
不像在卿御洞中,他受不住时,还能喊一声停,虽然对方也不会停,但至少听得到。
听不到也没事,被逼狠了,还可以咬他,抓他,来缓解不适。
可如今,他孤身一人在客舱中,被对方亵弄成这个样子,连反抗都做不到。
甚至咬破了唇在忍。
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灵船不比正常的宅院,用再好的木板做隔断,也还是不隔音的。
客舱外,总有人走来走去,能听见三三两两的说话声,每当木门发出吱呀声,江澜都惊惧不已,生怕别人推的是他的门,客舱的木门很薄,插销更是形同摆设,在修者面前就是一张薄纸。
倘若有人错推开他的门,看见他无力抵抗的模样……
他想象不出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他不知道……
他只想晓得,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却不由他左右。
挤进舷窗的盐霜从一侧撒到另一侧,过去许久。
江澜看不见那只手,但他知道,它一直在。
“你放手!”
“别再…不行了……”
求饶无用。
在卿御洞中时,他体力不支,沈别枝会趁人之危,不管他,只顾自己出力,但也没几次,更多时候两人都还有商有量,他喊停,沈别枝就不会真的全然不顾,更别说他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从来没有过的模样,那只手还这么……
他是真的相信,沈别枝听不见他说话。
他也不敢相信,他们能荒谬成这样。
(河蟹爬过)
洗完雪梨,吞吃入腹,附庸风雅,琴笛奏罢。
许是到了用正餐的时间,那人先以江澜肩颈的皮肤擦了擦唇,清洁一番,又俯身浅抿了一口浓茶,只是那窄口的茶杯不愿配合,总自己合上盖子,还会咬人,好在他很有耐心,纠缠了许久,训得茶盏听话,他终于尝到那茶的滋味,有些甜,而后,他含住今日的餐前水果,一枚樱桃,流转齿间,甜香馥郁,舌尖上的滋味太美妙,他舍不得狼吞虎咽,克制着自己浅浅碾尝,直到正餐准备就绪,他才舍得咽下。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江澜本以为和之前一样,是别的客舱被敲响。
等了许久,却不见声音停下,甚至听见一男子道:“江师弟,你睡了吗?”
“!!”江澜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傻了。
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