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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看这个情况，尽快进入军区躲一阵风头比较好。&rdo;费君臣站在费镇南在军人招待所的房间里，从窗口俯瞰下面，当然也一眼看到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人。

&ldo;我比较担心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再跑出去了。&rdo;费镇南想到自己昨天派的那个兵被她甩掉，就不免担心她一人独行的处境。

&ldo;岳涛。&rdo;费君臣这时候比他慡快，替他做决定，&ldo;我们两个预定的行程本来就是今天或明天，现在决定提早到今天下午出发。特种大队和粥侦查营，以及军部卫生队，都随我们提前出发，其它部队按照原计划安排。出发时，你先把均世带到我的车上。&rdo;

&ldo;是，政委。&rdo;岳涛接受命令，敬礼，急匆匆出去完成任务。

费君臣见岳涛去47事了，离开窗户，扶着眼镜像是研究起费镇南此刻脸上的表情。

费镇南双手撑着额头，这样能使自己的面孔掩盖在阴影底下：&ldo;老爷子这一辈子唯一只对过一个人这么上心，你知道的。近来，老爷子病后，我忽然总是想起那个孩子。&rdo;

&ldo;所以你认为她可能是那个孩子？&rdo;费君臣摘下眼镜，用块眼镜布精细地擦着镜片。

那个孩子……

费镇南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张白皙瘦削的小脸蛋，上面镶着的那双鸟亮黑白分明的眼瞳，好像能一眼望进任何人的心里边去。

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给他们，只有一个代号49，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最记得那个孩子一副纤弱的骨头，与他那晚抱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ldo;你有可能知道她是或者不是。&rdo;费镇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说。

&ldo;也需要你配合，要么剥拉光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以前留下的疤痕，要么用力拔她瞅头发或者是抽她的血，验明如见&rdo;

费镇南听他说得把她不当人一回事的，抬头把他狠狠地瞪一眼：&ldo;老爷子说你就是因你这个性格。&rdo;

&ldo;行啊。咱们别照这个事讨论下去了。你再问我，我也只会惹你生气。&rdo;费君臣重新戴上眼镜，阻止他继续说教，&ldo;这是我的原则。&rdo;

费君臣的原则没有人能说动。但就是费君臣的原则，成就了全军中费君臣独一无二的地位。在费君臣的原则面前，哪怕是他费镇南，哪怕是首长，也是没有办法的。军有军规，费君臣的原则就是建立在军规上面。

&ldo;除去普通的男女关系，如果她是个兵，在你费镇南的军队里面，你一样会像我这么做的。&rdo;费君臣一点也不感到自己有任何问题，以研究者的口气说，&ldo;你会这么说我，我看是因为她在你心里边不一样。&rdo;

&ldo;我一直以为不止是我，那孩子在老爷子、你、立桐等人的心里面也都是不一样的。&rdo;费镇南意味深长地回应他的说辞。

&ldo;你错了。我对待任何人一直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受过个人生存训练的人，残酷地进行过淘汰赛的人。我们只要穿上军装，眼里只有完成任务这个命令。因为军人，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rdo;费君臣犹如顺口溜一样背诵军事指挥官准则。

费镇南没有再说了。有些事，对他们军官来说就是这样，口硬47软。

房门外面，墨兰的手举在门板上面，迟迟敲不下去。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费镇南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吗？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吗？他口里说的是&ldo;那个孩子&rdo;并不是个女人……

掌心里微微地cháo湿起来，她深感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孩子重影呢？

&ldo;镇南。&rdo;费君臣朝门的方向打了个眼色。

刚刚他们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及时发现外面有人。因他们住的这几间房属于首长房，在拐角处，一般人不能经过，且没有哨兵把守。因此是谁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对话，稍微一想就知道。

&ldo;裕华，进来吧。&rdo;费镇南稍徵提高了音量，唤道。

墨兰听他语气这么如47，好像她刚才听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显得自己多疑了。她果断地推开门进去，面带微笑：&ldo;三少，我听岳涛说要让均世先走。&rdo;

&ldo;均世先和君臣出发。你不用担心，你坐我的车在后面跟着。到了火车站后，是坐同一趟军列。&rdo;费镇南站起来，徵徵一笑希望能安慰她安心，&rdo;收拾行李吧。我们要去赶下午两点钟的军列走。&rdo;

&ldo;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吗？&rdo;墨兰见他这么温声说话，不免也和气地发出疑问。

费君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旁边道上一句：&ldo;这是因为，本来明早出发的军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军事行动上，47有这样突然的应急变更。&rdo;

对于堂弟的谎言，费镇南徵蹙着眉头似是不赞成，但没有出口澄清。

&ldo;那就没有办法了。一切以你们指挥官的命令执行，不是吗？&rdo;墨兰把语气捏得似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是暗地里责备他们霸道的样子。这使得费家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转回身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回头：&ldo;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这种军令不会因为指挥官忽然一个不高兴，又改成明天出发了吧？&rdo;

&ldo;不会。&rdo;费君臣接到费镇南使来的不悦眼色，只得自己负起责任来，&ldo;如果会，你尽可找我算账！&rdo;

难得这四少会做出这样的重诺。墨兰轻哼一声，出了房间后一个跺脚。要不是看在费镇南的面上，她不把费君臣这张伪装的笑脸给撕了才怪。

简单收拾了行李，应说在军人招待所的随身行李也就几套衣服。拎了这个小行李包，出了门口，见费镇南的军车在门前等着她了。她往49边望一眼，仍能见到一个伪装的跟踪者立在报摊前看着她。费镇南向她伸出一只手，面含笑意的。她扶住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坐上了军车。当着那些跟踪者的脸，军车吐了一泡黑烟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