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日晨有联系吗?&rdo;关莫靖挣扎着耷拉的眼皮问。
关浩恩向来严肃的面色难辩,不,是有一丝不愿意的,便眉梢扬起,想岔开花题:&ldo;爷爷,你疼日晨不是一点点,包括日晨的表妹你也那么紧张。明明,你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故意接近你的。&rdo;
关莫靖干哑的嗓子里艰难地透出笑声,像鸭子似的呵呵两声,却带着暖意,道:&ldo;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而且,和你一样,和我下棋时再三顾虑,总想着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们吗?&rdo;
关浩恩对于老一辈看人看事的精确无比,由衷地感到钦佩,投降了:&ldo;爷爷,你不用担心,日晨和我有联系。一切,都按照你吩咐过的进行。&rdo;
听到长孙子这么说,关莫靖哎了声气,想起另一个孩子,心头不免有丝入骨的痛惜,问:&ldo;婷婷那孩子,是不是和你完全断了来往。&rdo;
&ldo;我骂了她不少次,尤其是上次在这个医院里头。&rdo;关浩恩自觉地承认,自己口气对待罗婷婷近来是大了点,但实在是因为看不过眼了,&ldo;她的确需要挨教训。&rdo;
&ldo;可我们也罩不住她了。&rdo;关莫靖咳咳两声。
关浩恩因老人家的这句话,英俊的脸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阴云:&ldo;如果她真是不知好歹,做出什么事来,我们是不会罩住她的。&rdo;
&ldo;行吧。就这样子吧。&rdo;关莫靖握一握孙子的手,望着窗外那个初升的日头,本来悲哀的脸色便化去了大半,以致闭上眼睛时老脸浮上了丝微笑,&ldo;我要快点好起来,还要看兜儿的孩子出世呢。&rdo;
关浩恩惊奇于老人家这句话,不过想着老革命都是意志无比坚强的人,使得身体也像钢铸一样千锤百炼,哪像如今那些年轻人一点病痛就叫生叫死,有了爷爷这句话,爷爷肯定能很快恢复健康的,于是他也欢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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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喝了杯温水以后,感觉好了一些,捉摸时间,教官六六也快到了。因此当门有响动时,她原想着是六六敲门。
可是,嘭‐‐
却是子弹击穿门锁的声响。
墨兰刚想起来,感觉到胎儿在动,不大敢大幅度移动身体,便马上将衣襟内的哨子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刚吹完哨子放回衣襟内,门口被人闯开了,冲进来的是持枪的罗婷婷。
&ldo;跟我走!&rdo;罗婶婷一枪指在了她的脑干上。
墨兰忽然回想到九年前,是自己告诉47该怎样让敌人一枪毙命,不由在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
&ldo;走!&rdo;罗婷婷把枪又顶了顶。
墨兰有孕身,不敢与她强硬冲撞,只能先顺了她的意,找机会逃脱。该感到庆幸的是,47倒是没有任冲动时一枪把她毙了。
走出门,坐上了罗婷婷开来的路虎。
罗婷婷一直用枪口指着她的脑干,要她开车。
墨兰打了火,启动了车子。前面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雨水,雨到了这时候还是没有停。
&ldo;要开去哪里?&rdo;墨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时候问。
&ldo;出城,至于去哪里,我会告诉你方向的,你不用担心。&rdo;罗婷婷双目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里的枪一直没有松动。
墨兰蹙着眉,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该怎样沿路留下信息给老公的人马。衣襟内的哨子刮着皮肤,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奇怪的是,老公不是安排了便衣在她身边保护她吗?怎么她吹了哨子也没有动静?
费镇南布置在她身边的便衣,是守在了他们新房子的对面。可是在罗婷婷到达的瞬间,他们遭受到了恐怖袭击。这是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杀手,只有夺命的嗜血的眼球,仿佛是只会杀人的机器。
在发生枪战不到三分钟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路虎劫持走了墨兰,心知事态严重了,一边应战一边立马先联系岳涛要求支援。
岳涛听到这个突然被劫持的消息,大吃一惊。因为他正好载着六六要赶过去。
&ldo;她现在有身孕,身体不能承受剧烈运动。&rdo;六六清楚学生的身体情况,比他显出更浓重的忧色。
&ldo;我和司令安排在这边政府厅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发动交警在路口拦人。&rdo;岳涛思考着或许该向省政府厅的人请求帮助。
可是,这对候让交警出动拦截,可能效果不大。这个城市那么大,出城的交通道路那么多,路虎不知会往哪个方向走。况且下雨塞车,交警先是应付这些都来不及了,还怎么协肋他们拦人。想到自己担负不起这个嫂子安危的重大责任,岳涛和六六对了个眼色后,立马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上头。
费镇南在抗洪前线的指挥所里,与工作组的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着。黎立桐作为支援地方的部队领导人,和带了医疗团来到的费君臣,一同在这里协助他的工作。而白烨,在接到海关方面的诮息后,迅捷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