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被丈夫搀扶着下车,在门口处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未免不是一小惊:&ldo;奉教授?你不是藏起来了吗?&rdo;
奉书恬先是向自家首长禀报情况:&ldo;政委,听说是颅脑有损伤,我带了我们队里两个人过来。他们先进去察看这里的ct设备和手术室设施了。&rdo;
&ldo;你办事我能不放心吗。&rdo;费君臣拍拍他肩膀,表示明白他说这个,只是想岔开墨兰的话题。
奉书恬见是躲不过了,不得已向墨兰神秘地笑笑:&ldo;要隐藏有很多种办法,不需要找个地洞钻起来。&rdo;
墨兰翻翻白眼:真是白担心他了。以后就知道了,费君臣和费君臣的人绝对不需要她瞎操心。
费君臣趁此指了指她,对奉书恬说:&ldo;她胸闷,可能是妊娠反应,或是药物反应。不过,看她一路精神这么好也不会有大问题,还是顺便查一下吧。&rdo;
奉书恬答应下来。
费镇南没有插进专业人士的对话,一手扶着老婆,一只手拿着手机从一路上就在不停联络四方人马。白爷既然把对方的头先干掉了,现在是四处肃清残党的绝佳机会,绝不能放过。
墨兰走上医院门口台阶的时候,听到了呼噜噜的马达声。
白烨带着伤者来到了。奉书恬和费君臣立马先涌上去看伤者情况。手电筒一照,见到是安日晨的脸,奉书恬用力地拍打安日晨两边脸颊,叫道:&ldo;日晨!日晨‐‐&rdo;
看到这一幕,不用多想,费君臣和费镇南等人,都知道自己的猜疑没有错了。
安日晨睁开了眼皮,他的头受了严重的创伤,神智明显处于一种混沌状态。看着四周这么多焦心的眼神,他却只是把手伸向了墨兰的方向:&ldo;兜儿,小孩子‐‐&rdo;
墨兰从周围人的反应,都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与丈夫对视一眼后,她从众人中间走到了安日晨那里,握紧了安日晨的手:&ldo;安大哥,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吗?&rdo;
&ldo;小孩子‐‐&rdo;听到这句话,安日晨呆滞的眼球似乎有了反应,眼睛里好像快要淌出什么液体出来。
这时军医已经初步检查完他的伤况,决定立马送进手术室里。担架迅速抬下车后,往医院里头送进去。墨兰一直握着安日晨的手,直到安日晨被送上了手术推车,才不得已放开。
费镇南将妻子扶回到走廊里的长板凳上,道:&ldo;这么多人在这里,君臣也在这里,不可能让他有事的。&rdo;
丈夫说的这话实在。看刚才费君臣和奉书恬那两人铁青的面色,就知道要开足马力全力以赴了。墨兰稍微安心下来,喝着护士递来的温水,等候好消息。
由于她的手机没有带,有人把电话打到了费镇南那里。费镇南便将自己手机递给妻子:&ldo;十圣心那边的‐‐&rdo;
墨兰迅速接过话机,自从知道十圣心去应付最难对付的人马了,她可以说是半颗心悬挂在aida那边,&ldo;老姐,是我。你猜猜我在哪里?&rdo;路米快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ldo;去接你老哥了吗?&rdo;
路米撇撇嘴:&ldo;老姐,你太聪明了,一猜就中。&rdo;
&ldo;人都怎么样了?&rdo;墨兰揉着额眉,看到重伤的安日晨,她现在只祈祷没有人受伤。
&ldo;平安。&rdo;
两个字,却是千金重,什么都换不来的。墨兰眼眶热道:&ldo;很好。太好了。&rdo;
费镇南把她搂着,圈在自己怀里,给足温暖和安全:&ldo;一切都风平浪静了。&rdo;
安日晨的手术进行了将近十个钟头,才从手术窒里转移到监护病房。奉书恬立在病人的床头,在墨兰问起时说:&ldo;一般人肯定都猜不出来的。我和他进行交谈时也是,必须逼迫自己忘掉他的身份。因为贝朗肯定在他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他也担心穿帮,所以和吴梓阳一样用了催眠改变原有性格,造成他人的视觉混乱。但是,你对他来说,不大一样。&rdo;
&ldo;为什么?&rdo;
&ldo;你知道他用什么密语让自己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吗?&rdo;
&ldo;是什么?&rdo;
&ldo;他母亲的名字月兰。你的名字和他母亲的名字相似,而且,你又有身孕。如他本人一直向你陈述的,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的确遭遇过许多磨难,一方面由于他母亲是混血儿,一方面由于他父亲也是名间谍,不能像一般男人那样对待妻子。&rdo;
&ldo;他是,安插在中国银行内部的间谍。&rdo;墨兰缩紧了眸子,看着安日晨那张在手术后依然惨白无血的脸。
&ldo;资深间谍,他们安家一家都是。他父亲也是,所以他既讨厌他父亲,又不得不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rdo;奉书恬深长地叹息,饱含了许多感慨,&ldo;很多时候,组织代表了一切,国家利益代表了一切,个人,只能是服从。&rdo;
&ldo;他会好起来吗?&rdo;墨兰的手伸过去,将安日晨冰凉的手抓了下,忽觉心头也凉凉的。
&ldo;会的!&rdo;奉书恬无比用力地说。
日升东方,一束阳光照进了病室里,给安日晨白皙的脸镀上一层生气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