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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坐在车里,身边挨的是林嘉方。车子一晃,林嘉方靠到她身上,小声说了一句:&ldo;你们的车怎么会半路抛锚了?&rdo;
&ldo;天热,爆胎很正常。&rdo;林凉说,可以看见林嘉方再过去一人的林艺璇在假寐中微睁了眼睛,好像能听见她们的说话声。
&ldo;没有备用胎吗?&rdo;
&ldo;现在责任归属到是谁头上都没有意义吧。反正我们都是有可能要死的。&rdo;林凉有意把&ldo;死&rdo;这个字念重一点。
林嘉方脸色晃了晃白,说:&ldo;林凉,你真看得开,你不是刚结婚吗?&rdo;
&ldo;当军人随时有可能会死的,我老公也明白这点,才会娶我。&rdo;
&ldo;你是说你不怕死。&rdo;
&ldo;不,我是说我们都有可能会死。&rdo;
林嘉方听自己提起的这话绕了两圈后,变成了林凉不会死而她很可能会死,脸煞白的同时捏了捏拳头。
车子进了林子里,在一间小木屋前停了下来。七个人下车,进到木屋里。
头目走了进来,让人掀开屋里悬挂的一块帘布,露出躺在里面的病人,宣布道:&ldo;你们谁先把他医好,我就先放了谁。&rdo;
听这样一说,卫家鹏第一个冲了上去察看病人情况。一看,发现是打中了脊髓,很有可能子弹卡在了脊髓里,随着伤况的恶化,脊髓液开始有渗漏,随时可能会没命。但是,这样棘手的脊髓手术,他没有经受过,根本无从下手。
见这戴眼镜的军医脸上出现了忐忑,头目先把话说绝了:&ldo;我告诉你们,他是我弟弟,如果你们里面谁让他没命,你们通通给我弟弟陪葬。&rdo;
眼看形势到了这个地步,进修生肯定是没有办法的,赵班问身边的小民:&ldo;你有办法吗?&rdo;
&ldo;有办法,也得有齐全的手术设备,有好的助手,有好的药物和血浆。&rdo;小民答的是实话。
&ldo;手术器械我们在一家诊所里偷来了一些。&rdo;头目听到这话,让人马上把东西都搬了出来。
几个军医一看,见是十分普通的手术刀、镊子、止血钳,没有专科手术器械,而且,药物里面,连血浆都没有,只有葡萄糖和盐水。一个个看了只能都摇头。
头目一见,火了:&ldo;你们不是号称全军最好的军医吗?难道你们上了战场,也有齐全的东西准备好让你们救人?&rdo;
是没有。但战场上的急救包里最少有几针吗啡可以镇痛,让病人不要动,好进行操刀,以最快速度夹出子弹后止血。可现在连一针吗啡都没有,更别提麻醉药物了。这要操刀的是脊髓,病人一点动,都可能伤及神经,导致肢体残废。
&ldo;麻药是吗?你们缺的是麻药对不对?&rdo;头目这会儿想起了什么,&ldo;你们不是说你们中间有麻醉师吗?麻醉师能造出麻药吧。&rdo;
麻醉师哪有可能造出麻药。一听这话,林艺璇紧闭双唇。
头目刚刚见几个男兵上来给病人检查,知道他们不可能是麻醉师,于是随意抓了个女兵,把女兵燕燕揪了出来,逼问:&ldo;你,是不是麻醉师?&rdo;
&ldo;不。不是我!是她!&rdo;燕燕被他一勒脖子,都吓得喘不出气来,一手指向了林艺璇。
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土匪向自己走来,林艺璇张口大喊:&ldo;不,我不是,她才是!&rdo;
堂姐把皮球踢到她头上来了,早有预料,林凉甩甩手,道:&ldo;要麻药的话,你得让我去到外面,你别误会了,不是外头,是屋外这个林子里面有些糙,可以尝试作为麻药。&rdo;这要归功于近些天配合自己师兄杨科做研究,杨科每到一个地方,必做的一项研究就是调查本地土生土长的各种药糙,看能不能发掘出什么稀有药物。本地药糙里,刚好有一种带麻药性质的马叶子糙。
头目在她脸上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她撒谎的痕迹,于是派了个人和她一块出去。
林凉见机会来了,走出屋外后,故意先往林子深处走。夜黑路不清,她佯装往前跌了一跤,紧接快速抓住了背后看押她的流匪双脚。流匪跟着她一跌,摔下来的时候手里的步枪脱出了手。她迅猛跳起,上去用膝盖压住流匪的胸头,嘭嘭两拳砸到流匪的太阳穴上,把人砸晕了。接着从地上摸到枪,快速换上信号弹,但没有发she。而是向主屋的方向喊:&ldo;快来人啊!&rdo;
这是由于四周肯定还有流匪把守,她想一个人逃不容易,况且如果发现她逃了,道不定头目恼羞成怒把剩下来的人都杀了。
咚咚咚,离他们最近的一名流匪听见她的呼叫声,跑了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同伙,一惊,把枪口对准林凉:&ldo;你做了什么?&rdo;
林凉无辜地划划自己胸前,表示:&ldo;他自己滑倒了。我要是想逃,早就逃了。&rdo;
听她这么说不无道理,流匪先把自己的枪背到背上,然后捡起同伙的枪避免被她拿到手。瞅准了这个机会,林凉忽然大叫一声:&ldo;大树上有人!&rdo;
&ldo;哪里?&rdo;流匪被她骤然的大叫,惊慌时随手拿起这把刚捡起来的枪对准了头上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