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紫衣兴致勃勃的道:“研医署的师长师兄们早就研究过金蝎了,正常情况下,金蝎是蜇不死人的,不过,他们此前只是研究蝎毒入药,并没有试过以毒攻毒,如果是与金蝎相性相克的毒蛇,也许蝎毒真能抑制蛇毒,我们现在就缺一个被剧毒蛇咬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病人了。”
“……”
李小牙干笑,紫衣终于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了。
月紫衣匆匆吃完饭,回到自己闺房内,拿起一根小木棍,打开蝎子盒,发现白天蜇过兔子的金蝎一动不动。
夜幕下,一个黑影悄悄摸到李家后院外墙。
李家的厢房一片漆黑,三尺间隔的邻家阁楼,只有一间窗户有亮光,李家那位擅使火铳的如夫人此时正在风月楼,她断然想不到自己会光顾他们家吧?
月紫衣拿小木棍撩了半天,金蝎仍是不动,难道是天气转凉,冻死了?她不知道蝎子会冬眠,略显惋惜叹气,走到窗边将金蝎倒出去了。
金庆生正在墙边备迷香,头顶上方的阁楼窗开了,月紫衣倒出来的金蝎正巧落入他领口之中……
金庆生脖子一痒,随手一抓,手指被金蝎尾刺扎了一下,他借着微弱的光亮,发现扎自己手指的赫然是一只蝎子。
蝎子?
金庆生吓坏了,将蝎子甩到地上踩扁,一溜烟跑出巷子。
……
……
城郊,济安堂。
这是一家很小的医馆,没什么病人,郎中跟徒弟早早就关门了。
深夜,一声沙哑的叫声在门外响起。
“大夫,救命!”
郎中的弟子开了门,发现是前几天他们救治过的乞丐。
“你怎么了?”
金庆生木然道:“我又被蝎子蜇了。”
“……”
这倒霉汉子,咋老被蝎子蜇?伙计忍不住想笑,急忙将金庆生请进门。
金庆生进了前堂,郎中过来了,看着一下他被蜇的手指,只是微微有一点肿,并没有上次严重。
“看起来并无大碍?”
金庆生皱眉道:“疼得特别厉害,不是寻常蝎子,我来的路上,手痉挛两次了。”
郎中狐疑道:“南京城哪来如此毒的蝎子?你是因何被蜇的?”
金庆生半真半假的道:“我晚上在一户人家墙外歇息,不知从哪来的蝎子,掉进我领口里了,我抓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就被蜇了。”
“也是上次被蜇的地方吗?”
“不是。”
伙计从后院装了一坛陈尿回来,金庆生老实将手指泡入陈尿之中,只是一会儿,刺痛便缓解不少。
郎中亲自抓药,伙计去熬了一罐药汤回来。
金庆生喝下一整罐药汤,进到病房,昏昏沉沉躺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金庆生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被蜇的手指已消肿,手也不痉挛了,中毒的症状已消失,这一次的蝎子似乎没有上次毒,他留下一块金子后,悄然从医馆离开了。
金庆生路过一家客栈,发现门口画着一个特殊标记,于是走进客栈,从伙计那里得到一个地址,他循着地址来到一处民宅,见到了几名一起从琉球回来的同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