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悬挂在天空的中央,烘烤着大地。
听到监狱之中纪晏桉只是一个替代品时,雅卡诺、元帅以及各区执行长都瞪大了眼睛。
在一瞬的沉默过后,雅卡诺下达了抓捕晏桉的命令。
宁向迟半倚靠着,听着部下汇报实验室的事。
“上将,我们进入了实验室。实验室中并没有找到执行长与实验体,也没有找到智脑Qs所记录的实验数据……”
“多注意一下,他一定还在暖塞星。”
“上将放心,我们一定抓住他。”
宁向迟道了声知道了,便让部下离开。他本以为借助女王、元帅的手,应该很快会抓到晏桉,可惜让他失望了。
帝国的人不可能永远寻找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渐渐开始懈怠,变得不重视。
一晃,三年又三年。
宁向迟几乎将整个暖塞星都翻了一遍,结果依旧没有晏桉的半点消息。
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人寻不到半分蛛丝马迹。
宁向迟背靠着墙壁,紧拽着胸前的衣服,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哼出声。
他的易感期又到了,头好似要爆炸一般,疼痛难忍。身体对信息素的渴求也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裸露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豆大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抓着自己的颈脖,带起了一道道的血痕。
“纪晏桉!”
“纪晏桉……”
他口中炮烙着晏桉的名字,用头不停撞击着地面。
额头与地面相撞,鲜血飞溅,那咚咚的撞击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在分别后的第一次易感期,为了摆脱信息素的掌控,宁向迟就摘除了自己的腺体。
可惜哪怕没有了腺体,用了大把的抑制剂,宁向迟依旧无法脱离一个叫纪晏桉的噩梦,他的身体依旧在呼唤着那青柠味的信息素。
“好难受……”六年了,这一次他还能再撑下去吗……又还能撑几个六年……
他呜咽着,好似憎恨到极点的咆哮,又好似渴望到极点的哀求。
雾气蒙住了他的眼帘,模糊了他的视线。恍惚之间,宁向迟好似看见一道高大的人影。
那人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宁向迟。”
“纪晏桉……”
“你是眼睛没事吧,我是温序。算了,也真是佩服你,看在你这么惨的情况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温序将宁向迟扶上了床,然后给宁向迟扎了两针。见宁向迟昏睡过去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向迟体内的药物抗性已经很强了,为了保证宁向迟能一觉睡到易感期结束,温序只能隔几个小时给他扎上一针,以保证让宁向迟睡死。
等到宁向迟醒来后,七天已过。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多亏我来得及时,不然你那脑袋得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