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门,我和小椎就听到老人家扯着大嗓门却又做出轻声软语的口吻:“小包包,不要淘气了,来,跟师傅一起发掘你的超能力。”
“不嘛!我累了,想睡觉了!”稚嫩的童声在音量上也不输给老人家。
小椎无奈地对我笑笑,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师傅,您就让小包休息一会儿吧?人家小孩子哪能跟您比?您看,谁来了?”
“啊?合冰?”老人家一见我,倒还暂时放过了身边正撅着嘴的小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经历之后发现我们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放心,现在你要拜师我还是会同意的,虽然你已经不可能是关门弟子了……”
“……”我无辜地拉了拉小椎,但他正给我表达着无能为力的意思――这老人家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呀!“我说,您就不能不再说这个了吗?刚才听您的声音好象一个小包就已经足够您好好教导了?”说着,我仔细打量起这个据说带有龙气的小孩子来。
小小的个子,但在同龄人中应该还算可以。大大的眼睛,眨巴着有点儿倦意,是老人家对他的要求太苛刻了?精致的皮肤在他那个年龄看来是很正常,但足以引起无数女人的羡慕。此刻便是格斗出场服了?不过还真的挺相称的,让人忍不住去摸摸!幸好我不是女的,不然还真可能付诸行动呢!而小包现在正茫然地看着我,有点儿怯生生的感觉。
“小包,对吗?”我尽量和善地走过去,就是不知道在小包眼里是不是大灰狼的样子,呵呵,“我叫合冰,你就叫我冰哥哥吧!今天来得很突然,就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给你了,不过下次我会补起来的。”小包听到礼物的事情,似乎不那么害羞了,我也自信了一些,“小包今年几岁了?”
“七岁!”脆生生的音色挺悦耳的。
“那……小包是怎么来这里的呢?”我慢慢问出了真正的问题。
“我……”小包一下痛苦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我醒过来了,我就在师傅身边了,以前的事情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合冰,不要再问小包了。一会儿我告诉你。”老人家伸手在小包的脸上拂了一下,小包便慢慢睡去了,“我们到客厅里去,让他好好休息,我也的确太心急了。”说着,替小包盖上片被单,就先往客厅走去。
老人家在沙发上坐定,先拔开葫芦塞子喝了口酒:“小包是我回中国时在路上碰见的。当时我在河北,本来打算再过几天就飞日本,结果路过了个小村子。而且非常不巧,那里发生了血案――一家四口灭门。而小包就是其中之一,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死了。但是我察觉出他体内蕴涵的超能力,所以,趁夜色,我就把小包从太平间偷了出来,加上我用气功对他的引导,小包也就活了过来。之后嘛,看他无依无靠,我就把他带了回来。”
“恐怕您更多的是打算收徒吧?”我忍不住说,能够起死回生的角色出现在眼前,傻瓜才不会把握,何况是一心想着弄个什么徒弟的老人家?
“这个……当然也是一个方面……”老人家略微有点尴尬地说,“不过,在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理的。”
“这个当然了。不过,您调查了那个案子没有?”我猜着这事情和什么飞贼集团有没有关系,毕竟是在河北发生的嘛!
“我悄悄验了尸的,但没有什么线索。我能知道的只是小包一家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一家都有超能力,只不过小包太小了,能力没有发掘出来,才能在生死边缘救自己一命,其他人,我也无能为力。”老人家有些黯然,又喝了口酒,“但话说回来,能够做下这案子的人更是高手!从手法上来看,很可能是一个人干的……至少是一个流派,具体是什么,我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太奇怪了……”
看着老人家有点出神地想着,我也只有把自己的猜测留在心里。悄悄拉着小椎上了楼:“拳崇,这半年你们过得怎么样?”
“你是想知道雅典娜的事情吧?”小椎有些取笑我,“我看,你根本就只把她一个当自己人?”
我毫不示弱:“呵呵,那你先说说,为什么当初要把尤莉介绍给我而不愿意我留在雅典娜身边呢?”
“大家都是这么回事,”小椎无所谓地说,“要说真为这些而处心积虑也谈不上,但我不硬说我没有担心过你的威胁。不过呢,现在我们都一样了。”说着,他向我伸出右手,“也许,今天我们才可以成为真正的朋友吧?”我看着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也许也和他是一样的……然而,当我也伸出手打算和他相握的一刻,他又缩了回去:“等等,我想起来了。这手,还是等我们切磋之后再握不迟,格斗家,还是在擂台上正式认识比较好。”
小椎的眼睛很清澈,让我有些触动,这就是格斗家的思维么?也许吧……不管怎样,听到他的提议,我也有些热血沸腾:“好!到时候说不定我能赢哟!”
“你尽力就是了。”小椎毫不在意,“我会点到即止的。”
……我收回说他眼睛清澈的话!我暗暗地决定。
“好了好了!吃饭了!”雅典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椎马上回应:“有没有肉包子?”
“自己下来看看呗!”
“好!”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又不是在格斗……我慢慢地下楼,坐在已经在偷嘴的小椎旁边,本想和正在为我们盛饭的雅典娜说说话,但看了看同在的老人家,我还是习惯性地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