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作,连小孩都欺负!”杨月鄙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衍青流身上。
“真是可笑,他不过是个贱奴而已,各大仙门都是如此对待奴隶。”衍青流嗤笑道。
“我记得各大世家都有规定,购买的奴隶需年龄在十五以上,我刚才探他骨龄才八岁,这样买来的奴隶身契作不了数。”林一禾缓缓开口道。
“什么狗屁,在天衍宗我就是规定。”衍青流涨红了脸。
衍青流进入衍氏的时间并不长,在这之前他和自己的歌妓母亲呆在一个烟花巷里,本来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青楼跑腿的,哪曾想有一天被仙门天衍宗认了回去。
他的父亲是当今天衍宗掌门的堂弟,一个实实在在的浪荡子,在凡间鬼混一圈没想到留下了衍青流这个血脉。
虽然舍弃了出身变成了宗门大族的孩子,还是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似乎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歌妓之子的事实。
衍青流厌烦地看着面前清风霁月的林一禾,拔出了身侧的佩剑,“林一禾,把这个贱奴交出来。”
衍青流身旁的几人看见他拔剑一时有些犹豫。
“怎么,你们也站他那边?”
衍青流猛地拿剑刺向林一禾,身后的杨月抬剑出鞘被林一禾一手压住。
林一禾侧身躲过袭来的剑锋,手指轻轻点在衍青流的剑面上,“剑身材质一般。”
“叮”,那把剑被点到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
衍青流收回剑往后退了几步,配着天衍宗的心法重新冲了上去。
“我的剑还轮不着你来评价!”
“徒有其表的装饰品,铸器水平下等。”林一禾平静地看着他冲过来,灵火附着在指尖上,一指挑断了那把剑的剑身。
灵力形成的风从两人脚下散开,林一禾面无表情地夹着断掉的那半剑身,剑锋对着衍青流的脖颈。
“你!”
衍青流一时间没有动作,林一禾手上看着没使什么力气,那剑身却稳稳地指着衍青流的脖子。
“剑有破绽,人,也有破绽。”
林一禾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拿着断剑威胁人的不是他。
“你要杀我?我姓衍……”
空中传来一阵铃铛的响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一架鹭车停在空中,一只纤细的手挑开云帘,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病弱青年。
“青禾君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表弟刚回衍氏不久,还不懂这些规矩。”
车里坐着的正是天衍宗掌门的儿子,下一任继承人衍元夏。
衍氏本家血脉稀薄,体弱多病,所以鲜少看见本家两个姐弟露面。
“我本无意为难,只想带走这个孩子。”
衍元夏坐在鹭车中一手支着脑袋看向所在林一禾身后那个孩子。
小孩怯怯地躲在林一禾的衣袖里,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自然是能带走的,这次表弟冒犯了青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