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不是想吃糖人吗?”她愧疚地道,“阿姐给你买,好不好?”
……
思思到底是个小孩,听到“糖”字,顿时把回家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高高兴兴地站在摊子前流哈喇子,等着摊主给她捏糖人。
樊期和程毅英走在后面,看起来郎才女貌,使得路人频频回头,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郁离原本走在樊期左边,听见有路人窃窃私语称赞他们“般配”,当即沉下脸来,十分煞风景地挤进了他们两个中间。
樊期无所察觉,换了一只手牵着郁离,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对程毅英说:“听思思说,你们在此地流连三日有余。有家不回,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困难?”
程毅英面露难色,却摇了摇头:“多谢仙长垂问,只是此事……”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思思。
樊期会意,停下了脚步。
“郁离,你带思思去那边逛逛。”樊期松开郁离的手,拿出钱袋放到他手上,“想买什么都可以。”
郁离看了眼不远处流哈喇子的小女孩,又扭头看了看樊期和程毅英,不怎么情愿。
樊期拍拍他,“去吧,带好思思。”
郁离只好拿了钱袋往前走。
他带着思思走出一段距离,却没有走得很远,挑了一个在樊期视线范围内的地方,既能让思思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又可以让他们看见思思在哪,从而放下心来。
小小年纪,心思倒挺玲珑。樊期朝郁离点了点头,远远地表达了赞赏。
郁离拉下来的小脸这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回过头来,樊期向程毅英报上名讳:“在下樊期,姑娘不妨直说。”
程毅英听这个名字耳熟,咀嚼了两遍后想起来了,她大吃一惊:“你……你是望云神君?”
樊期微微颔首。
他们在一个小摊坐下,要了两杯茶。
“发生什么事了?”樊期问。
程毅英收敛起震惊的情绪,回过神来。
在知道樊期就是望云神君之后,程毅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终于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思思的父母,已经不在了。”程毅英低头握紧茶杯,沉痛地说,“前两天,竹君山有人求道心切,信了歪门邪说,摆出了一个邪祟的阵法。”
“那阵法不知召唤出了什么怪物,力量极强,将竹君山上下血洗了一遍。整个竹君山,都成了那怪物的养料,就连思思的父母也……”
程毅英的父母兄长拼出一条血路让她逃出竹君山,出来后,她刚好遇见在外玩耍准备回家的思思,便毫不犹豫地将思思一并带上了。
她带着思思从竹君山奔逃至此,早已心力交瘁。思思不知道竹君山发生了什么,一路上都在耍小孩子脾气吵着要回家。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程毅英哽咽起来,她的父母兄长还死不瞑目,如今又是前路未卜,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思思了。她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过两天就回家”,甚至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