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昆仑山玉虚宫的大殿之中,阐教广成子、人教玄都大法师、西方药师王佛、血海修罗王梵天及北俱妖圣白泽等参与了反秦倒截联盟的各大势力二代掌门人再一度相聚。
因为本当作为秦朝灭亡、截教衰落序幕的博浪沙围杀失败,之前投入到逼迫嬴政出巡、误导嬴政对刺杀的认识及布下并启动两仪微尘大阵的所有投资全部打了水漂,之后已经完成一切的谋划计划也无法施展了。
在这场于此刻彻底终结的反秦倒截联盟之中,他们这些势力皆是实力大损,就连投入最少的西方教力量都因此而倒退了百年时间,投入最多的阐教一如之前不满于广成子的十二金仙所料,阐教直接进入了从建立至今最为困苦的时刻。
因此致力于反秦倒截联盟行动而导致己方势力有如此巨大损失的二代掌门人们皆是脸色阴沉、目光沉郁。
而六位准圣镜大能的同频心情不但使得整个玉虚宫大殿之中的气氛压抑沉重,更是令空气都凝滞厚重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作为几位二代掌门人心腹得以参加这场散伙会议的太乙圆满皆是感觉呼吸不顺畅了。
又是将近一个时辰的沉默之后,损失最大甚至已经预感到阐教分裂的广成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本次吾等虽然未除去嬴政,可是却已经将其底细摸透,不过是炼化了祖龙之躯,吾等势力合力又有何惧,反手即可镇压之。”
对于广成子来说,若是反秦倒截联盟一旦在今日散伙,不但通过推到秦朝弥补阐教资源气运的机会消失,就连最后一点请求师弟们不要创立支脉的回转余地都没有了,立马就要成为阐教最大的罪人。
听到了广成子强装强硬的话,血海修罗王梵天毫不给面子的笑了:“不过是一次激其出手的围杀,道友就敢说摸透了一位证就人族始皇帝业位的准圣境圆满大能,当真是贻笑大方。哈哈哈~~~”
因为之前争夺盟主及道魔相争的缘故,血海修罗王梵天对于讽刺是广成子是一点忌讳都没有,将自己的鄙夷和不屑情绪完全释放出来。
广成子本就压抑至极端的情绪顿时控制不住了,猛地起身挥动手中的三宝玉如意神光凝聚汇作日月星三光针芒便射向梵天。
日月星三光针芒乃是广成子参考了卯日星君神通‘大日针芒’所创神通,将催使三宝玉如意将其所绽日月星三光极限汇聚为实质并铸就为一根‘非金非铜亦非铁’的灵针,其速如光,其锐胜金,刹那不查之间便是当无可当。
如今广成子猛地施展出手,即便是其他诸位皆是准圣境界又有大法传承亦是反应不及。
只听得呲的一声,修炼修罗血魔身使得肉身达到准圣镜的梵天心口已是被日月星三光针芒穿透,其修罗魔心亦是日月星三光针芒中蕴含的日月星三光净火烧灼得化为一缕带着猩甜味的黑烟飘散。
虽然是在梵天的猝不及防情况下出手,但是广成子能够以一招便击得梵天重伤也是令人感到极为惊恐的。
于是,同样与阐教关系不这么好的西方药师王佛及北俱妖圣白泽也是同运转气血压制心口日月星三光净火的梵天一样立即起身手托法宝,念延周身防备着广成子的偷袭。
不得不说,广成子的行为当真的触动了药师王佛、血海修罗王梵天及北俱妖圣白泽敏感的神经,就这样在玉虚宫之中要打杀盟友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样的行为已经是在破坏阐教的声誉和修士界的规则了。
其实在打出日月星三光针芒后的那一瞬间,广成子就已经后悔了,他这一击打出去,不论是否击中梵天便已经为阐教贴上了‘无信无义、毫无制约’的标签。只要他还在做掌门人,阐教再想和其他势力合作基本无望。可以说,他的掌门之路在这一刻被自己亲手斩断了。
玄都大法师不再闭目冥神一般的休憩,睁开蓄满精光的双目开口喝道:“不过是未有将嬴政除去,难道你们就想因此直接开启下一关量劫吗?”
玄都大法师虽然是人族出身,但其作为太清圣人唯一嫡传弟子,有着太清圣人的一对一指导,又一人便享受了人教二代份额的所有气运,其修为已是远超广成子、药师王佛、梵天及白泽皆是准圣中期的修为达到了准圣境圆满。
其一声轻喝顿时犹如暮鼓晨钟之于西方僧众一般将冷静理智及宁静刻入了正在对峙的四人的元神之中。四人冷不伶仃的便下意识的坐回了蒲团之上,将脑袋转向了玄都。
玄都继续说道:“吾等此次行动本就是因为天地间第一次诸天势力围杀人王这才有避过人道意志感应能够在博浪沙将嬴政装入两仪微尘宇宙之中。
但如今博浪沙围杀失败便已经让人道意志有所戒备,以吾人族位格所感,人道法则之中已是添加了‘人王唯有人间道中人方可斩杀。’的人道法则。从此之后,除非有天道助力能够抑住人道意志的动作,不然任何非人间道中人再向人王动手便会引得人道意志立即加持人王之身,那时人王不除,就连自身也是难保。
因此这反秦倒截之盟已是无用,再加上吾等围杀人间主宰终究是要给嬴政及人族一个交代。吾以为,吾等诸天势力不但要散去这反秦倒截之盟,在人间行事更是要避开嬴政,几位道友当有清醒的认识啊!”
玄都的说法无疑是符合逻辑及情理的,在加上他的身份修为,立即使得药师王佛、血海修罗王梵天及北俱妖圣白泽皆是接受了他的建议,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面对其他四方势力的意见统一及今日斩断自己掌门之路的现状,广成子此刻即便再不愿意、再放不下盟主架子,也是不得不接受玄都的建议,咬着牙抑住充塞了太多愤怒及后悔而似要炸裂的心脏跳动,冷声道:“反正我这个盟主也没有什么权利,你们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