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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4页）

&ldo;当然。难道你一次都没有上去过？&rdo;虽然他听梅塔特隆说过，自己是第一个来到顶楼的人，但还是有几分不信。他每次走着走着就能上去，简直比麦当劳肯德基还方便。

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ldo;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是永远不能接近天堂的。&rdo;

&ldo;我多希望堕天使还也永远不能回天堂啊。&rdo;石飞侠低喃着说完，又干笑道，&ldo;这样好像很自私？&rdo;

金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皱的眉头缓缓展开，&ldo;我想我知道梅塔特隆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承诺了。&rdo;

石飞侠好奇道：&ldo;为什么？&rdo;

金不答反问道：&ldo;你知道人和神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rdo;

&ldo;知道。人是神造出来的，但神却不是人造出来的。&rdo;石飞侠回答得很快。

金嘴角一抽。果然，石飞侠的答案永远和他预想中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偏偏还不能说他没道理。&ldo;还有其他的区别呢？&rdo;

&ldo;你直接说正确答案吧。&rdo;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他猜一百次都未必猜得中答案。

金缓缓开口道：&ldo;神永远高高在上，想的永远是别人的事情。而人，不，应该说出了神之外的所有种族，只拥有考虑自身的能力和资格。因为他们站不到那个高度。&rdo;

石飞侠若有所悟。

&ldo;但是神却认为，这是自私。&rdo;金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某处，似笑非笑，&ldo;是所有罪恶的根源。&rdo;

骄傲、嫉妒、饕餮、懒惰、愤怒、好色、贪婪……都逃不过自私这个源泉。

&ldo;但是有一种罪是例外的。&rdo;金又道。

石飞侠想也不想地接道：&ldo;冷漠？&rdo;

&ldo;你知道伊斯菲尔的罪名为什么没有列入七宗罪吗？&rdo;

&ldo;听说是因为他反问了神。&rdo;

&ldo;其实在伊斯菲尔之前，冷漠是神独享的罪。因为除了神以外的所有种族都是自私的，只要自私，就不可能完全的冷漠。但是伊斯菲尔出现了，他不爱别人，也不爱自己。他冷漠地看待一切。&rdo;金抓着楼梯扶手的手微微一紧。

石飞侠静静地聆听着。

&ldo;神或许是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罪。所以伊斯菲尔有罪，但罪名却不能被公布。&rdo;

石飞侠慢慢开口道：&ldo;所以梅塔特隆希望我让伊斯菲尔洗脱冷漠，是因为……&rdo;

&ldo;因为他希望神也能够洗脱。他想证明，冷漠是可以洗脱的。&rdo;如果当初神能够仁慈一点，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血族了。尽管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该隐，但他永远记得该隐望着十字架的眼神。那是一个逆十字，因为血族没有放十字架的资格，所以血族的所有十字架都是倒过来的。

该隐喜欢变成蝙蝠，然后倒挂着祈祷。

金在很小的时候学过一次。从那次之后，他知道了，正过来的十字架是什么样子的。

石飞侠的思绪被金带得很远。他一个人想了很久，突然道：&ldo;你说，伊斯菲尔为什么会洗脱冷漠呢？&rdo;

……

金澎湃的情绪被他一个近乎幼稚的问题完全沉淀了下来。

&ldo;而且，他临别前的那一吻……&rdo;石飞侠缩着脑袋，一只脚在地板上摩挲来摩挲去，&ldo;是什么意思？&rdo;

金完全无语。

石飞侠慢吞吞道：&ldo;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伊斯菲尔是喜欢我的？&rdo;

&ldo;……你不是要找梅塔特隆吗？去吧去吧。&rdo;

&ldo;呃，最后一个问题。&rdo;这次是石飞侠抓住他的肩膀，&ldo;伊斯菲尔会对我的要求……生气吗？&rdo;

&ldo;不会，他会高兴得要死要活，活蹦乱跳，每天高唱，哈利路亚！&rdo;金迅速脱离他的钳制，边朝休斯的房间走，边想：他刚刚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浪费和休斯亲亲我我的时间，在这里神志不清地对他说那么多废话。

休斯的房间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