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跟我把兄弟们救出来!”
“杀啊!”
“跟我杀回去!”
甘宁带领着身边的骑兵从内墙外冲了回去,在反身接应的途中,他们遭遇了许多的阻碍,甚至还被砍翻了几名骑兵,不过这些并没有让这些汉子放弃,他们仍然奋勇地回身杀去。
“啊!啊!啊!”
甘宁大开杀戒,一路所过,凡是他所经之处必有尸体横陈。
一股股血气的腥臊味弥漫了整个敌营,让甘宁胯下的枣红色宝马也被熏得躁动不安。
一名胆敢阻拦的敌军骑兵惨叫着,他胯下的坐骑被斩断了前蹄,跌落地上,然而还没等他爬起,一杆大戟从天而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脑袋。
骑兵的脑袋瞬间四散飞开,血雾四溅,在空气中化作了一朵朵鲜艳夺目的烟花。
甘宁热血沸腾,挥舞着大戟在敌营中冲杀着,他就好像一头凶兽一般,疯狂嗜血,无论谁挡在他的身前,他便毫不留情地斩杀,将他们拦截的兵器统统斩断。
“将军回来救我们了!”
“哈哈哈。。。。。。将军果然没有抛弃我们!”
甘宁在人群中杀的痛快淋漓,救出了被包围的部下后忍不住仰天狂笑,笑声回荡在整座大营之中,显得格外的张扬。
“哈哈哈!陛下都称我生来胆气豪,我甘兴霸的勇武,岂是尔等能够想象?”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救出了部下,一边往外冲,甘宁也不忘放一场大火,给敌人留下深刻印象。
火把被扔到了敌军的营寨和战马用的草垛里,一时之间,烟火满天,李应军刚刚恢复的纪律又开始涣散了起来。
看着熊熊燃烧的营垒,李应现在不仅脑袋疼,就连气的胸口都有些发疼。
从感情上讲,死了两个儿子,他必须把这些敌人留下,可从理智上讲,既然敌人已经冲了出去,他就没有这个能力再留下了。
而若是不救火,今夜风这般大,还不知道要给己方造成多大的损失。
最终,作为一军主帅的责任压倒了痛失爱子的愤怒情感,李应放弃了对于这支不到百人的敌骑的追击。
还是那句话,他们现在这般混乱,一开始没包围住,让甘宁寻到了缺口,便不可能再追上去了。
“你跑吧,我看你跑到哪里去,等飞熊军抄了你们的后路,我必让你挫骨扬灰!”
李应仰天发誓,这些官军跑回了渭曲也不过是等死,不出两日,等飞熊军包抄到位,没有渡过洛水的官军,一个活口他都不会让大兄李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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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亲敕宁,使其将兵夜入李应军,宁乃选手下健儿百馀人,径诣李应营下,拔鹿角拒马,逾垒入营。
宁着锦衣,被甲持戟,先登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应旗下。
西凉军惊骇鼓噪,举火如星,应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枪阵自守。
宁叱应下战,应不敢动,望见宁所将众少,乃聚围宁数重。
宁左右麾围,直前急击,围开,宁将麾下数十人得出。
馀众号呼曰:“将军欲弃我等乎?”
宁复还突围,救出馀众,人马皆披靡,追骑莫敢逼。
应以为神,犹疑间,宁已驰去还渭水,见帝口称万岁。”
——王粲《英雄记·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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