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家里人都可以称之为人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霍煊,可惜霍煊压根没意识到他的深层想法。
霍争鸣一个号称上层社会的老板尚且可以把女儿给卖了,在那个讲究封建宗法的年代,生辰八字足矣决定一个人微不足道的命运。
随后他们去了一个jun属疗养院。
战乱年代老爷子的一个表弟从港城来到这里,经历了枪林弹雨,他终生未娶,一个人住在疗养院里。
也是正好这次来了云南,所以江谨桓就顺路过来看看这个叔祖父。
江谨桓的叔祖父当然不认识他,只在他提起江镇的时候,双眼浑浊的老人愣愣的转过身,“是我表弟,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江谨桓说那一面墙都是他这个叔祖父的功勋章,爷爷离开港城前和叔祖父的关系挺好的,后来天各一方各自生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们各自年迈,可能再见一面都难了。
霍煊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真正了解过江谨桓的家族。
她眼中的朱门,似乎和现实有很大的偏差。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那么多亲戚,你们都按照族谱取名字吗?”
江谨桓说:“也不全是吧,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以前的家族流行群居,按族谱取名方便大家区分彼此的辈分,尤其是有些年纪小辈分大的人不容易被遗漏了。”
“江家的话,就我所知,有一部分是按族谱取名的,当然不按族谱取名也不犯法,反正族谱都给上,大家又不住一起,没那么麻烦。”
“你看我奶奶他们家,战乱的时候祠堂被烧了,之后取名字再也不讲究辈分了。”
霍煊耸肩,“大户人家真麻烦。”
江谨桓又带霍煊去江睿在云南的分公司走了一圈,接待他们的当然也是江家的亲眷。
但眼前的亲眷,就是江谨桓也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江谨桓这么认真的说起这个家族。
“你上次不是说起江谨奇吗?”
他说:“江谨奇最近在给他女儿治病,她女儿好像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我打听到他一直在联系我三叔,不知道三叔能帮他什么……”
霍煊愣了下,“再生障碍性贫血,那得配型换骨髓吧。”
江谨桓摇头,“我不知道,没接触过这种病症。”
他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大伯在江睿的时候,很放任这些亲戚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江谨奇和他父亲以及他叔叔在江睿迅速的崛起。”
“但实际上呢,我爷爷奶奶创办江睿最困难的时候,他们的父辈过着自己的安逸日子并没有支持爷爷。”
“倒是另一位太爷爷江铄的子侄支持了,但是爷爷第一次创业失败,他们就把投进来的钱给要回去了。”
“当时江睿雪上加霜,是奶奶从娘家讨来的支持才走下去的……”
“你说不能共苦,凭什么同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