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可不是只为了争口面子的,容世子切勿将自己搭进去。”
芝兰玉树少年郎面上扬着笑,口中话却是威胁。一身黑衣玉冠的太子眉目温润依旧,一手叉腰,腰封上的流金金线锈织的真龙栩栩如生,似要一飞冲天。
容澈不置可否,看着邵明渊在睨了他一眼后走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他果然还是去查了他的身份。
但是!把太子怼了,不亏!
长孙瑾自是不知道两个男人因为她交锋了一番。
她掀开车帘,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心中隐有不安。相对于因为回京兴奋难掩的长孙月,她总是觉得不踏实,问了容澈,这半吊子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这一队车队打头那驾马车是不起眼,可紧随其后的那驾马车却处处彰显着家世的繁盛,守城的打一眼就先瞧见了这辆,然后再看见了太子那驾。
京中已是暖和,春风徐徐,花香清淡。
马车停下来,守城的官兵早就走了上来,他们认识那驾马车的标志,是承国公府。
含霜手里拿了玉牌要下去证明身份,刚一掀开帘子,太子就从前面下了地。
一袭玄衣的男子姿容俊秀,凤目温润,唇挂浅笑,好看的不似凡人。守城的官兵是认得他的,不久前,太子跟着工部侍郎出了城,他们都见过。
长的过于好看,一眼记住,就忘不了。
“后面这辆车是承国公府两位小姐的,女眷千金,不方便露面,有玉牌自证。”他看向走过来的含霜,“至于后面几辆,坐着的是公府几位丫鬟。”
太子是什么尊贵身份,哪里需要亲自下来做这种事情。盘查的官兵一脸恭敬,愈加钦佩太子为人,如此为人处世,圣上百姓之福!
长孙瑾掀开车帘悄悄看了一眼,随即放下。
长孙月挨在她身边说话,“回到京城,往后就不能再见着太子哥哥了吧。”
她巴不得以后看不见他,故而道:“太子公务繁忙,哪是那么容易见的。”
长孙月还挺好感他,听了这话,颇有几分惆怅。
马车再次动起来,长孙月依偎在姐姐身边,想到马上要见着许久未见的亲人,喜形于色,早将刚才那点伤感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