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难测,人心可怕,而他的乖宝贝虽冰雪聪明,却太过善良,又势单力薄。
他对她浓烈的爱,却终究成了别人随意伤她的刀。
谢厅南和父亲打了招呼,便迅速赶往了京干医院。
已经开春的天气,有了暖意。
走过那条熟悉的路,谢厅南想起初次和她来,她发着高烧,他却为了避嫌,连车都没下来的往事,心里暗骂了一声“王八蛋”。
匆匆赶到专属病房,虞晚晚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一团,被子盖的严丝合缝。
关山教授坐在旁边,手轻轻拍着她。
谢厅南放慢了脚步,安静走到床前:“关伯伯。”
关山没有回头,手仍然有规律的拍着床上安睡的虞晚晚。
沉默了许久,传来了关教授沙哑的声音:“厅南,求你件事,我只想让我的女儿一生平安。”
谢厅南高大挺拔的身体似乎轻颤了下。
没有接着接话,隐隐泛起的青筋,能看出他在强忍情绪。
“关伯伯,我也求您件事,给我个机会,让我来护她。”
关山教授静默,眼中一直有泪在强忍。
他是过来人。当年,他也曾对心爱的小姑娘说,要护她一生。
可终究,他还是把她弄丢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也毫无她的消息。
如果不是存了一定要找到她的执念,他可能早就死了。在遇到虞晚晚前,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谢厅南走到坐着的关山身旁,身子蹲下,脊背依然挺直,单膝跪地。
关山教授赶紧去扶:“厅南,你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快起来。”
“您也体会过真爱被拆散的滋味,关伯伯,求您成全。”
一句话击中关山教授的痛处。
他绝不忍心做拆散女儿的刽子手,可他也狠下心来,告诉谢厅南:
“只有一次机会。不管任何原因,如果你和谢家,没有做到珍视并尊重我的女儿,我以父亲的名义,将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谢厅南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声“好”字。
天有不测风云。
如果谢厅南会明白,很多事情,即便天神下凡,也会有无力回天的无奈时,他一定不会轻易的对关山说那声“好”字。
虞晚晚醒来时,发现身子动弹不得,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热量,暖炉一般,带着熟悉的南香。
侧眸,才发现,自己被裹紧在男人的怀里。
那人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枕在他的臂弯,他的手臂绳子一样紧抱着她,紧实长腿牢牢把她锁紧。
男人的唇还印在她的额头,一直是吻她的状态。
无比满足的一刻。
虞晚晚唇角弧度弯弯,小手偷偷拿出来,摸他剃过须的下巴,还有微微的糙感,带着男性的阳刚。
男人觉到了痒,睁开眼。
虞晚晚呲溜一下钻进他的怀里,小脸紧紧埋进他胸膛,不出来。
“小东西。”他的嗓子听起来干哑。
过于担心她,从国宾馆离开后,一口水没喝。
虞晚晚抬头:“谢厅南,口渴吗?”
男人点了下她额头,随意嗯了声。
“那我给你解渴。”
话说完,虞晚晚贴过去,娇软的唇,将那带了干裂的薄唇,尽数包裹,甜津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