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喜欢看细节。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两人的距离。
没有牵手,距离隔了半只胳膊宽,她吁了口气,不知是叹气,还是舒气。
“下一对该是厅南了吧。”谭定松看着眼前璧人。无波的眼神里,有藏着的感慨。
他特别希望眼前人能成。终究是他的遗憾,遗失了美好。
他希望好兄弟如愿。
谢厅南笑容直达眼底:“我不会落后。”
协助迎宾的谭晓松,被人群中那对过于出众的人,扎透了双眼。
她轻轻摇了摇头,闭眼让眼睛恢复正常。
再睁开眼,仔细的去辨认,才从大体的轮廓,慢慢看清楚两人的五官容貌。
那次的单身派队已经足够让她心悸。
如今,他们竟是直接牵着手,在长辈面前秀了起来?
成何体统!又有什么资格?心中翻涌的火,烧的她五脏六腑煎熬。
自尊心和骄傲在疯狂作祟。
她平生第一次有冲动扇人的心,狠狠的打到那张瓜子脸上。
这邪恶的念头,终究是被她高门贵女的高傲外衣压制在摇篮里。
“晓松,愣着做什么?”谭夫人的声音响起来:“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累到了?”
谭晓松收回视线:“妈,没事,管你儿子的大事,别管我。”
谭夫人勾唇笑了笑,目光去寻找谭定松的时候,看到了与儿子交谈的谢厅南,手里牵了位闪闪发光的美人。
她对虞晚晚印象很深刻。她在谢家出现了多次。和谢囡囡演奏过乐器,给老太太唱过曲儿,还在国际上立项了非遗经济。
她甚至知道话剧院派人亲自到京大挖她,被江心从中拒绝的事情。(在文工团的她,也曾留意过京大文艺部部长虞晚晚)
有一瞬间的震怒,说不清楚原因。
大户人家的尊严和体面,在那一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毕竟,在贵圈里,谢厅南早就被大众钦点为谭家的准女婿。
如今竟然以这幅姿态出现。
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身旁的谭老也沉了脸。
不过,谭老的脸色,早就经历了刀山火海的考验,从不喜怒于形。
很快他便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和过来见面的谢厅南打了招呼,并淡淡瞥了眼虞晚晚,点了点头。
谢厅南很快就带着虞晚晚,融到了兄弟群里。
谭夫人冷冷瞥了眼那边,那个听说南城来的叫虞晚晚的美人,看起来挺合群,年龄小,长的美,嘴也甜,仗着谢厅南的声望,一堆人逗她。
谭夫人收回视线,捏了捏身旁谭老的手。
威严的男人仍然面色沉稳,只若有若无说了句:
“这事,我定会和观礼聊一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