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渊接过,道了声谢,转身离去,只留下身后一群人骤然而起的窃窃私语声。
信坊外的一棵枯树下,少年矗立如松柏,见南善渊出来,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南善渊手中的信。
“抚桑山的南夫人,自私自利,但也不是完全没用。”
显然,他以为信是南夫人寄来的。
南善渊笑了笑,没作辩解。
“走吧,南靖马上就要回来了。”
少年轻笑,漫不经心地抱怨着:“我这位好弟弟,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回来,他那群狗可得咬死我们了。”
南善渊垂眸,附和着笑笑。
南氏一族偌大,南族长的孩子也从不只有一个,南氏没有什么族长立嫡的规矩,南氏的族长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上。
嫡出那几个对南善渊欲处之而后快,可庶出的几个却想将南善渊拉入自己的阵营。
毕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夜里,南善渊风尘仆仆而归,刚落座,便从怀中掏出白天的信件,见信件完好无损,南善渊不由得松了口气。
借着摇晃的烛火,南善渊神色认真,放下信,他似是若有所思。
半晌他将信的一角试向烛火,任由烛火慢慢将信纸舔噬。
“南善渊?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南琥他们没叫你去吃饭吗?”
是同住的舍友回来了。
南善渊没回他,他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向自己屋子的步伐一顿。
“怎,怎么了?”
舍友因南善渊骤然回头弄得一紧张,声音不由得有些结巴。
南善渊笑笑:“我记得你前几日刚借了本关于神器的书?”
·
抚桑山的春节并没有桑绘想象的热闹,桑洲主尚还在外,有关春节的一切事务都由长公子的母亲南夫人做主。
显然,南夫人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
桑绘坐在窗边,拄着头,看着院里的宋悉兢兢业业扫着昨夜的雪。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平静。
“绘绘,我回来啦!”
脑海里的声音骤然响起,桑绘回神。
“任务完成了?”
系统喜悦的声音明显一变,它似有心虚:“没有……她们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