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想不通的,三胖,金娃,刘小兰,胡娟,李梦,我都是碰了不下于数十次,但就是没有碰到王全,而且王全也没有碰到我,妈地怪了,不可能呀。
说白了,其实就是七个人在转着八个角,而一次轮空都没有,那个空角里的人,是谁,或者说是披了我们之中任一个人的外形究竟内底里是谁?王全哪去了?更说不通了,个个角都有人,而且王全还没有碰到,不通呀。
心中细想,突地发紧。妈地,不是我乱想,而是这情形,怎么着也是不对头呀,人少一个不说,怎地角落里却是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次次都是我们中的一个人除了不是王全。
慌成一片,真的慌了。我其实想到,换魂,无非是一种借体的置换,理论上只要法事到位,应是没有太大的风险,所以,当初王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侯,还是满怀热望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仔细想过了,是能够成立的。
而现在,却是在实践中,走不通了。
我找不到空角,而碰不到王全。
神秘地消失了!
一念及此,我突地觉得,阴风比之先前,更甚,而且,更冷,先前是微风,虽是阴风,但不至于这么透冷,此时,明显地冷得不同寻常,而且带着轻微的呼呼声,让人觉得一阵阵的心里发紧。
而脚下,原先一直以为的平整的黄娟地,此时,竟是突地似有异动一般,脚踩上去,不那么踏实,而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随时会陷下去的感觉一样。
还有,耳内的异响越来越响,夹杂着隐隐的厉吼,原先只是一种嘈杂声,而现在,渐自变成了一种厉吼声,让人觉得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外部条件的变化,且由它去,只要暂时影响不了我。我此时多留了个心眼,我倒要看看,这王全究竟哪去了,这碰到的每一个人,是不是我平时见的那个人。
仔细起来,而角与角之间行走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有时我甚至都怀疑,依了我的步速,怎地要这么长的时间走到下一个角呀,不对呀,但还算是能走到,只是时间长一些罢了。碰到的每个人,都是僵着,没有声响,没有特征,我想以此来判断的愿望落空了,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僵成一片的表情,只要我一走上去站定,立马转身就走,而我站定后迎接的下一个人,同样是木然的。
不见王全,还是没有见到王全。
不对呀,妈地,王全明明站到了这里的一个角上呀,怎地我没见到,一次都没交换过?
而此时,又一个木然的身影走向我,是三胖,胖胖的身子特征最明显,但也是木然一片,交谈显然是不可能了,只是多注意了一下,木然,而且木然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不能耽误,我立马朝下一个角走去。
妈呀,不对呀,这个角上,明明地站着三胖呀。
我以为我花了眼,细看,是三胖,不同的是,也是木然,木然得和上个一样。
我以为是我神经紧张引起幻觉或是记错了,心里拼命忍着,我站定,这个“三胖”离开,然后下一个影来了,是刘小兰,依然,还是木然,我又走向下一个点,天!我哆嗦起来,妈呀,怎地又是刘小兰?
不对,我的神经出了问题,我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
再拼命地让自己冷静,压着快要蹦出的心,再仔细。
两圈,仅是两个来回,天,我的精神真的快要崩溃了,这次绝对没有错,我是带了细细的心思认真转过两圈的,起始和终点我都是认真地默记了的。
而我看到的真实情景就是:上一个角碰到的人,必然在下一个角碰到!
也就是说,如复制一般,怎地凭白无故,都会多出一个同样的人来。上一个你碰到了,必然是要么站定要么走到下一个角,不会在下一个角碰到,这是绝然不可能的。
只能是:所有的人,都是两个人!
而别人在碰到我时,或者说是在看到我时,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阴冷嗖嗖地冒上心头,而且心里有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真的感觉到,这里面,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始终碰不到王全,就算是他在做法,但总得参与轮换呀,而且,要是除王全外,有六个人,那么八只角,有两只角,注定是要轮空的,而却真实的情况是,一次都没有轮空。
那么,这些复制的人,怎地也和我们一起在行走,难道,这就是王全所说的交换?如果此时真的是一种交换的话,那么,王全被交换到了哪里?
突地觉得事情不以,偷眼地抬起头看向八卦阵的中间,当初,中间是一堆飘动的黄符纸,是我亲眼看到王全做法而压在中间的。
此时看去,却是突地发现,黄符纸似直立着,不对呀,似一个人挺立着,而这个人,周身被黄符纸所覆盖,如披着一件黄色的衣服,但看不真切,努力地想看是什么人,从身形来看,像是王全,但又不肯定,因为王全,没有这么高大。
这是谁?
这一切的怪异,可与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