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收了一堆的药放进了怀中,鬼医放下了手,开口道,“你不是说,现在的世道好像变好些了嘛!”
我将最后一瓶药送进了怀里,回道,“有人变好了,但不好的人还是有的。”说着又自怀里取出了‘遮天’递了过去,“这个你收好,只要你穿上它,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可鬼医瞧了瞧我手中的遮天又瞧了瞧我,并没有接,我瞧他神色就知他是想推辞,索性就不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手在遮天上擦过,抹去了我与它的联系后,二话不说的伸手隔空已法力刺破了鬼医的额头。
鬼医皱了下眉,一滴血已是被我已法力团了过来,送进了遮天之中,之后将遮天往鬼医的身前一推,“收好。”
事已至此,鬼医只好是将遮天给收下了,我看着他欲张的嘴,开口道,“你可别说谢,怪吓人的。”
鬼医剐了我一眼后,转头瞧了这小院一圈后,开口道,“走吧。”
“嗯。”我应了声,之后转身,荣荣他么已经是准备好了,三三两两的站着,正瞧着我与鬼医。
我对着他们点了下头,站在小院门口处的常楼便推开了满是还魂花的院门走了出去。
众人紧跟在后,我与鬼医并肩向前走去,步子很缓,身边的人虽神色如常,可每走一步都需要停一下才继续向前迈步,而本来还放在两侧的手不知觉间已是负在了身后。
前面的荣荣他们已是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等着我们。
我看着现在每迈一步都需要深吸口气的鬼医,有些担心开口问道,“还好吗?要不还是我去找吧!”
鬼医停了下来,摇了下头,额头已是冒汗,但目光依旧是坚定的盯着院门口。
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坚持的向前走去。
我看着向前走去的鬼医,过了这许多年,我都快忘了关于他的那些往事,主要还是这些年,他除了窝在这里不肯外出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表现,所以渐渐的我也就忘了那些他曾承受过的苦难!
大概是我刚从府中返回世间积善缘的不久后,我就遇见了鬼医,那时的他容貌上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那时他向上挑着的眼梢并没有现在这么的不屑,那时候他的眼色还很温柔,说话还很客气,那时的他还带着朴实明媚的笑。
那时的我是一心的只想快些积善缘,几乎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能够帮得到别人我都会去做。
那天我刚刚经历一战,负了伤,路过一座城时,便遇到了鬼医。
他在一条街边摆了一副桌椅,一旁立了一个杆子,杆上扯的布书了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他将头发和眉毛和眸子都用药物弄成了黑色,但我还是一眼就瞧出了他不是人,在一看他那里排起的长龙,抱着观察下他的心情也混在人群中排起了队,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还可以帮我疗下伤。
这么想着,一直从大太阳晒排到了月上未梢才排到了我,而我后面的人已经放弃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倒没发现他暗地里使什么坏,还真是老老实实的给人看病写药方,而且还一直是和和气气的。
“在下受了伤,还望先生可以为在下治疗一番。”我站在桌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