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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鹤野看文字向来没耐心,只是看着那些或真或假的消息,便立刻感觉头痛被加剧了。
他扫着那一个个大字标题,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在找些什么,知道一个电话扫了来——裴向锦。
易鹤野正被文字扰的头痛万分,接电话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喂?”
“你可终于醒了。”裴向锦显然也烦躁得很,“你家监护人把你通讯切了,说你醒了才能打通,可他妈的等死了。”
易鹤野低头一看,才发现确实几百个来自裴向锦的电话——看来是间断地打了一整天。
他看着裴向锦满脸疲劳模样,却没多少负罪感,反倒是在心里感谢简云闲,至少让他这一觉睡得安稳又舒服。
“什么事?”易鹤野活动了一下肩膀,问。
“关于意识嫁接的事。”裴向锦说,“你跟他直接接触,没什么线索,到底是是方春阳人做的?”
易鹤野:“的接触程你都看到了吗?问他,他回答,然后就把他……”
说了一半,他忽然想起那家伙死前恶心他的几句话,便没再说完了——妈的,晦气。
“就这??”裴向锦精疲力尽的心似乎被他点燃了,“他妈打了你几百个电话,你就跟说这些??当初再三叮嘱让你多问几句,结果你就急吼吼把证人给……你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比那个方春阳……”
“那是你们安全科的事。”易鹤野兴趣缺缺地打断了他,“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他无视了裴向锦的骂骂咧咧,把电话挂断了。
他站起身来,下意识打开窗子,却发现窗外灰蒙蒙的一片。
一如既往的是个阴天,远处就是轰隆的大型工厂,细细嗅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这和前的每一天都没区别,但这一回,易鹤野却皱起了眉。
刺激『性』气体让易鹤野咳嗽了几声,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在他面前咯血倒地的小孩,联想到病房里一排苟延残喘的病人。
外面阴沉的一片,他又想到了那浓浓的毒雾,想到了那肮脏的粉水。
他一阵呕,皱起眉,“砰”地关上窗。
他怎么会那么一瞬间,居然期待一开窗看到的就是蓝天白云,呼吸到的是新鲜空气。
自己一定是他妈的疯了。
关上窗之后,简云闲的电话便打了来:
“亲爱的,你还记得自己还工没完成吗?”
易鹤野缓慢的脑回路跟上了趟儿:“图灵疗养院……你开车捎下吧。”
头疼着呢,现在骑车指准人仰马翻,直接来个因公殉职了。
“好。”简云闲笑道,“马上到。”
一直到到简云闲尊,易鹤野关于昨天昏睡之前的回忆才慢吞吞爬上来。
他一边瞅着简云闲的脸,一边飞快上了车。
等车门关好,简云闲踩下油门,车身稳稳开出,易鹤野才盯着他的脸,半眯着眼睛说:“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你是ai了。”
简云闲一脚刹车狠狠踩下,一坨小云朵骨碌碌从后排滚到前排:“……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