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了。明明可以走,也可以缩地成寸,甚至可以让她变成狐狸,揣着,拎着。
却想背她。
她知道重渊来了,这个潮生洞是待不下去了。
酥酥将枯枝整整齐齐放在树下,拍了拍手,准备自己走。
然而下一刻,男人已经皱着眉抬手攥着她,轻轻一甩,将她直接甩在背上,抬手背起。
酥酥手抵着重渊的肩背,半分不想挨他。
男人却无知无觉,背着小狐踩着泥泞的土地,一步步走。
酥酥见重渊也是一路沉默,不知道想些什么,她觉着,也许他不是完全不能交流。
酥酥手软了软,靠近重渊的后颈耳边,小声给他说。
“重渊。”
男人听到背上小狐时隔很久主动喊他,脚下一顿,仰起头,嘴角已经露出一丝松软的笑意。
谁知紧接其后,小狐狸认真地告诉他。
“重渊,我不想见到你啦。”
酥酥是说真的。
看见重渊时,她会很不舒服,有些钝痛,还有些酸。
是难受的感觉。
酥酥抬手捂着胸口,想,是疼的吧。就想重渊是一根刺,靠近就会扎着她的心口。
这就是疼吧。
现在的重渊对她来说,就是疼痛。
男人呼吸重了两分。
酥酥看不见的正面,他咬紧牙关,眼底爬上一丝血红。
忍了又忍,重渊才嗤了一声。
“回去后让云色教你多看些书。少胡说八道。”
“这种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酥酥想了想,慢腾腾哦了一声。
也好,她也不打算在跟重渊说第二遍了。
重复的话,是没有意义的。
重渊把酥酥送回东殿,花儿们早就紧张地摇着花叶,七嘴八舌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为什么殿主凶神恶煞的来了好多次。
酥酥什么都没有说,只安抚地给花儿们浇了浇水。
起风了。
酥酥拎着小水壶站在花圃旁,抬手遮挡着风中的细沙。
无法忍耐的,除了天气,还有这熟悉的一切。
酥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疲倦地蹲下。
就在这时,风中飞来了一只纸鹤。
酥酥看着纸鹤飞到她的身侧。
想到了司南悠当时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