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贵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她气得跺了跺脚。
&esp;&esp;但她硬是没走。
&esp;&esp;许久,二重帘被人掀开,周贵嫔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就见绥锦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东西。
&esp;&esp;周贵嫔掩住眼中的失望,重新转过头去。
&esp;&esp;绥锦轻叹了口气,她说:
&esp;&esp;“娘娘担心周贵嫔待会会嗓子难受,特意让奴婢给您倒了一杯玫瑰清露。”
&esp;&esp;周贵嫔惯来爱喝玫瑰清露,邰谙窈有孕后,宫中唯独合颐宫会有,邰谙窈也常给她备着。
&esp;&esp;周贵嫔也想起这一点,她那点气焰一点点熄灭。
&esp;&esp;明明邰谙窈帮了她,她还来怪邰谙窈,好像显得她格外无理取闹。
&esp;&esp;玫瑰清露很甜,周贵嫔埋头抿着,忍不住落泪,瓮声瓮气地埋怨:
&esp;&esp;“她是在糊弄小孩么。”
&esp;&esp;
&esp;&esp;合颐宫,周贵嫔已经离开了,邰谙窈抿着唇,瞧上去心情也颇有点烦闷。
&esp;&esp;绥锦也替她倒了一杯玫瑰清露,邰谙窈垂眸看了眼,堪堪移开视线。
&esp;&esp;绥锦觉得娘娘有孕后,格外容易情绪化了一些,她没忍住地笑了声,邰谙窈转头看她,郁闷:
&esp;&esp;“你笑什么?”
&esp;&esp;绥锦摇了摇头:“周贵嫔虽然冲动了点,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您和她何必吵起来。”
&esp;&esp;邰谙窈固执地说:
&esp;&esp;“她本来就不信我,如今知道我骗了她,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吵和不吵有什么区别。”
&esp;&esp;绥锦听出了她的意思,摇头:“也不见得。”
&esp;&esp;邰谙窈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esp;&esp;绥锦顺从地止住了话音。
&esp;&esp;邰谙窈转移了话题:“问春呢?”
&esp;&esp;提到正事,绥锦脸色也严肃了点:
&esp;&esp;“还没从慎刑司出来。”
&esp;&esp;邰谙窈垂着眼眸,她没再提起问春,而是淡淡道:
&esp;&esp;“慎刑司刑罚苛刻,一般人都很难从慎刑司中出来。”
&esp;&esp;绥锦听得懂她的意思,隐晦地点了点头。
&esp;&esp;对于废后和问春之间的事,绥锦其实很难评价,站在皇后角度上,她做得没错,问春不得用了,她还替问春操作一番让问春能够出宫,也算全了主仆之情。
&esp;&esp;但问春不这样觉得,认为自己劳苦功高,废后待她过于苛责。
&esp;&esp;绥锦不做评价,但问春这样的人留下来就是个隐晦,谁知日后会不会对娘娘造成困扰?
&esp;&esp;还是斩草除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