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事情难办了,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啊~”
…………
“老爷~”
九叔轻叩房门,里面很快传出李德福的声音。
“进来~”
“老爷您找我?”
夜已经深了,李家各房的亲眷都各自归屋歇息,李婉茹那里也只有李子墨一个人陪护,眼下九叔来的是李德福的卧房。
床上老太太也就是李德福的老伴毛淑娴安睡正香,显然之前女儿重病的消息被家人瞒了下来,老太太并不知情。
李德福带着九叔来到书房。
“九叔,坐。”
“诶~”九叔笑着称应。
作为老太爷生前最信任的身边人,李德福跟九叔年纪相仿交情也好比是半个兄弟。九叔这个称谓也并非辈分排名而仅仅是一个称谓,因为九叔的名字就叫九叔,李家上下不管老少也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
“老爷您叫我来是……?”九叔看着李德福。
“老九,咱们兄弟也不是外人,我今晚为什么单独叫你来想必你心里有数,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年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么?”
“您是说……”九叔变了脸色,眼睛也眯了起来,当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
“没错!”李德福冷声道。
两人脑中的画面闪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深宅大院。
凛冬,深夜,呼啸的冷风在人耳畔打着回旋儿,光听声音就让人感受到一股子深深的寒意。
“啊!”
“刘妈,好痛!”
“我要死了,我快要痛死了~”
白炽灯昏黄的灯光在摇曳,屋子里满堆砌的都是废柴,两条长凳架起一张老旧的门板,一个二十岁大肚少女平躺在上面疼的打滚。
她双脚支起,面如白纸,下半身只有一条真空的裙子。
临产!
屋子里唯一让人能感受到一点暖意的是灶台边起了一锅热水,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握着少女的手,一头斑驳的银发,盯着女孩下面,又心急又心疼。
“刘妈!救我!我要疼死了~”
“婉茹,你在忍忍,孩子很快就出来了!你在忍忍,加油,使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