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情况?自然是很多人在搬运柴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还会在里面夹杂一些其他东西。怎么了?”沈风见宋书文发问,便很随意地说道。
“哼!还怎么了呢?城下全都是铺天盖地的敌人,挣扎抱干柴,打算把咱们全都烧死呢!”毕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所以,周德义心情非常差。
“这不是大家早都知道了吗?咱们在城主大人家的时候,已经有传令兵说过了啊?”
“他们没说得那么严重啊?谁想到城下竟然有那么多敌人?”周德义的嗓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沈大人,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想想办法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啊!”夹谷亦然开口说道。
“就是!你哭管个屁用?即便哭死在这里,以现在的情势,难道城下的敌人会放过你不成?”公羊连越气呼呼地说道。
“城主大人,外面的情况的确非常危机!必须得阻止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申屠顺泽与申屠元武乃是本家,所以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是盯着申屠元武说的。
“好了,别的我就不说了,既然大家都看了这么久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想法吧?怎么解决现在的状况?”沈风将手里的纸笔往桌上一放,抬头环顾一下众人问道。
“我已经跟林将军商量了,先让他们尽快召集民夫,往城下泼水,争取在他们开始点火之前,将柴草全部淋湿。”庄博裕开口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城主大人,你看呢?”沈风问道。
“可以!还是庄先生足智多谋。这件事情办的很好!”申屠元武深思一下,看着庄博裕,一脸的赞赏之色。
“那以现在的进度,全部浇湿的话,四面城墙,需要多长时间?或者说现在开始提水来浇,又是否来的及吗?”沈风问出了关键问题。
的确,按说这种办法可以遏制一时,但敌人又不是傻子,万一等你开始浇水的时候,对方直接点燃了柴草,那想要遏制,恐怕并不容易。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现在只能再次派一支队伍出城歼敌了。在他们制造混乱的同时,城上则加快浇水的速度。至于能不能解决,或者说能解决多少,老夫心里并无把握。最重要的,则是出城的士兵,将必死无疑。毕竟外面有那么多敌人呢!”管星河见大家沉默,只好开口说出自己心里并不成熟的想法。
“那依管先生的想法,派谁出去最合适呢?”申屠元武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种必死之局,派谁都不合适啊!”管星河见申屠元武这么问自己,可自己又敢指名道姓地点名吗?那可是要成死仇的。
随着管星河的声音落地,屋子里面再次安静起来,大家都低着头,愁眉苦脸地拼命思索着更好的办法。可思来想去之后,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个无解之局。
毕竟,派兵少了不管用,派兵多了,城上守卫又太单薄。现在每个士兵,都已经承担着两三个人的责任,难道你还打算让他们继续发扬吃苦耐劳、不怕牺牲的风格,一个负责十个人的工作吗?
即便是他那边愿意,他的身体和精力又能坚持吗?即便还能坚持一会儿,可你又能这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守城工作,硬生生地整出个闹着玩儿的局面?
所以,整件事情出现了两个难题,一是没有可以用来出城送死的士兵;二是单单依靠手提肩挑的取水速度,恐怕根本形不成太大的制敌气候。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出来吗?见龙城已经完了,没有办法了!能有什么办法?呵呵,这是必死之局啊!都别傻待着了,都各自回家,自求多福吧!庄先生,要不我们先派人到城外与他们沟通沟通吧?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拿捏你圣恩学院副山长的架势了。我跟你说,一点儿都不好使了!”
龙成业的心理素质毕竟还是差了一些,所以,在如此大的心理压力面前,他甚至有些要立即崩溃的症状。
对于龙成业的询问,庄博裕并没作声。这倒让申屠元武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苦道:“姓庄的这是什么意思?他那边问了半天,你却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是默认了不成?”
“庄先生!”
龙成业竟然和申屠元武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不过,这种异口同声貌似并不受到两人的喜欢。所以,两人在喊完之后,双方又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给对方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之后,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庄博裕身上。
“其实对庄某来说,眼前的困境,除了出城与对方决一死战之外,别的恐怕是毫无办法。不过,作为智囊团的首领,应该在智商上比我们都高出很多吧!那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又该怎么破解呢?”
庄博裕见大家全都没有好的办法,便一脸戏谑地表情,紧紧地盯着沈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