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易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皇帝等人的背影刚消失,李骥就一个用力,将人扯到自己怀里,还不等林靖易开始反抗,他就闷哼一声,成功的让林靖易僵住了身子。
在林靖易看不到的地方,李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伸手抚摸乖乖倚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的发丝。
在醒来见到她的那一刻,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当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安静的靠在自己怀中,忽然就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掌下的发丝黑亮如锦缎,泛着珍珠一样的光芒,有着浅浅的冷香,让他的心变得柔软,他开口问,声音喑哑却柔和:“我睡了多久?”
林靖易的头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道:“四天了。”
李骥挪了挪身子,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继续道:“你可有受伤?我方才竟然没有看。”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又冷了下来,含着微不可查的焦急。
将人从怀中拉出来,他抓着她的肩膀仔细上下打量,那目光灼灼,就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衣服扒下来查看了。
林靖易被他看的双颊飞红,连忙道:“我没有事,你不用看了。”
她伸手制止李骥,却把手腕上缠着的白布露出来,被李骥一把抓到眼前,沉着声音问:“这是怎么了?”那声音依然极为不悦,仿佛下一刻就会大发雷霆。
林靖易却笑了,弯着眼睛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那日跌下悬崖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个口子。”
她笑容温和,嘴角的弧度自然,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即便这么说,李骥也觉得心疼,动作轻柔的抚摸她手腕上的白布,哑声道:“我帮你上药。”
林靖易拍开他的手,毫不在意的道:“已经上过药了,不过是点小伤,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李骥却不听,执拗的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握着林靖易的手腕不肯放开,林靖易无奈,再坚持下去他也会起疑,索性就由他。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对待别人都冰冷如霜,不要说怜香惜玉,就算是人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嫌碍眼,但对她的事情,他敏锐的可怕,无论她的神情多么自然,好似那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他也执拗的放心不下,一定要亲眼看过。
洁白的布掀开,那细腻的手腕上,一道道伤口还有着未干的血迹,明显是利器割出来的,让李骥瞬间血红了双眸,表情凶狠的盯着林靖易道:“谁弄的!”
那语气杀气腾腾。
林靖易无奈,拍拍他握的有些紧的手,道:“放松点,你捏痛我了。”见他乖乖的放松手劲儿,那双眸子却依旧危险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一说出是谁干的,他马上就要去把那人碎尸万段一样。
她继续道:“不是别人弄的,是我自己亲手割的。”
李骥一愣,拧紧了俊眉,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她,却在看到她神色淡淡的模样,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眼神变得复杂的道:“因为我?”
林靖易知道他聪明,所以当他发现她的伤势时就没有想过要瞒过他。便点头道:“是。那日你受伤太重,我便喂了我的血给你,希望给你止血,却不想,幸亏当日的一点血,才能保你生机不绝。你持续不醒,被我知道,我便找到皇上,言明事实,皇上便让老太医取了我的血反复研究才把你唤醒。”
李骥喉结上下滚动,显示着主人不平静的情绪,他用力的抿紧嘴,眼睛被那几道伤口刺激的通红,他闷着头,拉着林靖易的手给她上药。
伤口有旧有新,看的出来几条伤口是有时间间隔的,想到她隔几天就要划破手腕取血,他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痛,他想要保护她,结果道后来才发现,一直在沉默奉献着的人是她。
林靖易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乱想,弯起手指重重的敲到他的额头上,看他惊讶的抬起头,有些茫然的样子,笑着道:“你又乱想些什么!你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我明明有办法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怎么看我?这与我本心也不相符,别一副你害了我的样子。”
李骥深深的看着她,却还是倔强的一言不发,仔仔细细的把她的伤口涂上药,他拉着她的手腕道:“以后,你的血的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什么情况都不行。”
林靖易知道他这是在保护她,乖顺的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瞬,李骥问道:“你怎么会在宫中?”
林靖易便说:“还不是你,你为救我昏迷不醒,你倒是心安了,也不想想皇上为了你大发雷霆,侯家都被他屠了你给赔罪,天天过来守着你,朝堂上的事情又忙,心情不焦躁才怪。”
李骥道:“皇兄一直都对我很好,倒是我让他操心了。”然后他又道:“不过这又跟你出现在宫中有什么关系?”
林靖易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道:“被迁怒了呀!”她神色愤愤,就差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好容易养大的孩子,不但为了别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醒来了也不知道体谅一下做兄长的心,要我也要气死了!”
李骥被骂也不生气,看着她笑,她在人前一直都是清冷雍容的模样,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这样生动的表情,当初他不知道有多嫉妒贺兰南雄,今日,她终于也对他露出如此模样。
林靖易被他含笑的目光看的脸红,这个男人,真的有让人为他疯狂的资本,长得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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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程林飞儿】亲的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