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忘记,小画家希望他做他的人体模特。
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画的。
画室里的随便一个作品里的人物都比他完美。
小画家画他,觉得能画出完美的作品,是因为喜欢他?把这份喜欢融入到了画作里?
季只言眸子亮了,像得到了美食投喂的大狼狗,喜出望外。
何茗湫轻飘飘的嗯了声,“契机就是只言哥哥。”
季只言很配合,“我该怎么做?站着给你画?还是躺着给你画?”
画室的灯只开了一个小的,房里有些暗,何茗湫的半张脸或明或暗,他笑着说,“都不是,是绑着画~”
季只言一怔。
“绑着画是什么意思?”
怕他没有耐心乱动吗?
来不及深想,一股无力感从他的四肢袭来。
他小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何茗湫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条长长的绳索。
圆润的眼眸里挂着季只言熟悉的顽劣。
季只言头沉得厉害,“小画家,你给我下药了?”
何茗湫绑住季只言的一只手,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嗯。”
季只言乏力的问:“你想做什么?”
何茗湫在他眼前晃了晃绳索,“不是告诉你了吗?绑你。”
季只言心头涌出荒谬感,“画画还需要绑人?”
“要呀~”
何茗湫目光沉沉,小虎牙露出,“不仅绑你,还要打你。”
“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男人,最好看了。”
“画出来绝对是最完美的作品。”
何茗湫给季只言一种乖巧的疯批感,季只言内心不仅不害怕,竟然还升起一丝兴奋。
他说过,他喜欢小画家给人的反差感,这种绑着他,说狠话的人设,真tm的带感。
季只言喉结滚动,脸颊冒出两团红晕,眼帘下,是同样疯批的占有和欢喜。
“好,绑我,打我。”
“小画家怎么开心怎么来。”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季只言俊美的面容,带着心甘情愿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