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应道:“娶亲大事,自然知晓。”他走了两步,突然道:“殿下若想事成,凭一人之力难以持续,何必借力?”
魏西溏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仙尊警言慎行,本公主不过一介女子,若说成事也不过是想赚些零花的银子,想必这碍不着仙尊。”
说完,她道:“弟子告退。”转身离开。
相卿站在原地,两手操在袖子,半天,一脸纳闷的边走边道:“殿下可真是戒心深重啊!”
高小胖这几天都没精神,看到魏西溏进门,还捧着脸道:“殿下,你觉得我瘦了没?我觉得着我被我爹关了几日,瘦了。”
看了眼高小胖圆滚滚的小胖脸,魏西溏道:“你瘦没瘦本公主不知道,不过,这脸好像圆了一圈。”
高小胖一听,顿时怕在桌子上大哭:“殿下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再不跟你做朋友了,咱俩的兄弟情走到了尽头,断交!”
魏西溏伸手拍拍的肩膀:“好。”
高小胖顿时哭的更伤心,然后他扭头寻求季统帮助,“季统,你说殿下是不是一直欺负人?”
结果季统看他一眼应道:“殿下没说错,你的脸确实圆了一圈。”
“你跟殿下是一伙的!”他明明瘦了一圈,然后高小胖被气跑了。
魏西溏出去通知魏丁,把高小胖找回来,万一跑藏起来,找都找不到。
不过高小胖很好哄就是了,得知魏丁出去寻他是殿下叫的,回来以后看人的眼神都是用眼角瞟的,得瑟的不行。
老夫子哪里管座位什么情况,再者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仙尊愿意这样排座,自然有仙尊的道理。
十七皇子还是被挤在最后头,本来指望老夫子来了以后能给些安慰的十七皇子,气的回去就跟唐贵妃告状,说在国子监被人排挤,就连座位都是坐在最后头的。
唐贵妃想到最近处境被动的太子,安抚十七皇子道:“皇儿暂且忍耐着,太子和二皇子的暗斗过不了多久就会转成明斗,我们就等在坐收渔翁之利。你年岁小,来日方长,而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年纪越大,势力越强,位置越稳就越容易出事。如今陛下身强体壮,封了太子又如何?不过是占着一个不能如厕的茅坑罢了!”
还没说,如今太子的境地确实如此,看看荣承帝在后宫美人里头雄风不减的状况就知道,正值壮年,怎么舍得舍弃皇权?立下太子,也不过是抵不过老臣们纠缠罢了,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多做几十年皇帝。
看透这个道理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后宫嫔妃和皇子众多,但是参与争位的只有两个快成年的皇子,其他皇子大多是在努力当个让荣承帝看得到的乖宝宝。
二皇子争是必然,他与太子年龄相仿,他若不争,便是让太子一家独大,地位若是巩固了,自然也就成了荣承帝心里的最佳人选,所以二皇子时不时给太子找点麻烦,让荣承帝知道太子的诸多弊端和缺陷。
宫里两位皇子明争暗斗从来未曾消停,荣承帝还沉浸在丹药带来的幸福当中,一旦发现自己今晚不如昨晚,就会督促仙尊献药,势必要把最好的状态用在美人身上。
今日仙尊身边服侍的人中,多了个清丽佳人,因着世外女子不懂规矩,在花园擅自采花叫董贵妃拿住,惊动了荣承帝,过来一看道佳人,荣承帝一眼相中。
仙尊说了,这是他在世外仙岛上的一名家仆,连名姓都没有,不过一个下人,荣承帝身边若是缺个服侍的,送给陛下无妨。
荣承帝一听是仙岛上的美人,那自然跟凡间女子不同,带着睡了一觉,果然觉得*,一高兴还给封了个位,然后便连续宠着,嫉妒的后宫那帮女人心肝肺都在隐隐作痛。
仙尊送了个仙岛美人的事给荣承帝这事一传出来,魏西溏就觉得怪。家仆啊?她好像听那妖道说过,招摇山那边有个专出双生子小岛,天生神力人人勤劳,分明有更好家仆可用,怎会用个女子当家仆?
付铮知道以后,一针见血道:“池儿,这你就不知了,这种以主人自居的人,除了家仆成群,再者就是侍妾众多,身边有个把美人儿倒也正常。”
他这样一说,魏西溏明白了,肯定是那妖道暖床的,结果被荣承帝那老色胚要了去。
魏西溏替相卿生出点惋惜,好容易从招摇山喊来个美人来,还没在被窝暖热,就被荣承帝抱热坑头上了,相卿得多闹心啊?
有了这想法以后,再看到相卿,魏西溏的眼里带了同情,言谈之间还带了些安慰:“仙尊若是觉得无聊,可寻个红颜知己什么的,还是能解点愁绪的。若现在觉得为难,本公主身边倒是有些姑娘,就当送给仙尊解乏了。”
相卿一脸莫名其妙,“殿下可是有了什么误会?”
魏西溏一脸你懂的表情,好歹她还是个女孩子的身体,说多了反倒惹疑,只呵呵笑道:“不必理会本公主,随口一说罢了。”然后带着同情的看了眼相卿,拉着付铮走了。
相卿:“……”
付铮突然觉得心阔神怡。
今些日子付铮和季统实在有些不合。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季统现在有机会每日去王府与无鸣对练上一阵子,付铮从知道哪日开始,便也天天过去凑热闹,渐渐的倒是跟季统较上了劲。
魏西溏坐在亭子里,手托着腮,看那三人在那边“练武”。其实看着更像打架,付铮和季统互看不顺眼,那是招招往狠里戳,好在旁边还有个无鸣在,一旦发现有脱离掌控的状况,便会出手挡开。
若论起来,还是付铮的功夫要好些,毕竟他有专门武师教授,来路更正。
付铮伸手扔了捡到随身贴侍手里,接过王府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拭汗,嘴里说了句:“你天天坐在这里看,不觉得烦?”
魏西溏应道:“看着你们练,我也能学到东西。你以为我是白看么?”
在王府里,付铮自然没有拘谨,季统自然不敢这样随性,他练完,只能对着魏西溏和无鸣行礼道谢,然后辞过几人回家。
付铮问:“之前去找了胡九,他可有再跟你接头?”
魏西溏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道:“有。第二日就让人去找了,我让人传话了,今日忙些,要过几日才去,他昨日和今日都让人去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