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赶紧抱拳:“我这里跟付公子陪个不是,认个错,付公子千万息怒。”
付铮的脸色都被气黑了一半,嘴里嘀咕:“养闺女,还养闺女……”
“我就是好奇说说,你别这样生气。”魏西溏也觉得挺无辜,谁叫他说的话,跟腾王说的话是一个意思?想歪了也不打紧吧。
看她一眼,付铮没好气的问:“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好?”
魏西溏哪里还跟他吵,刚刚都要打人了,只是瞅一眼没回答,付铮便道:“小时候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什么小狮子长的真丑,一点都不喜欢。后来发现跟我长的不一样,我就瞅着是不是因为跟我不一样,就应该是丑的……”
发现魏西溏又要戳他的眼,急忙道:“那时候小,不懂事……我不说你换尿布的事还不行?”
魏西溏的手戳不到付铮的眼睛,便抬脚,对着他的膝盖就踢了两下,道:“自找的。”
付铮撒了手,蹲在地上抱着腿,“最毒妇人心……”
魏西溏回头,“你另一条腿也想挨踢是不是?”
付铮摆手,“池儿,怕你了!”揉揉腿,站起来,逮着机会把她又拉到自己身边,蹦跶着走到椅子旁坐下,嘴里道:“反正,那时候自打你爹跟我说了把你给我当媳妇以后,我就想着你就是我养的小宠物,慢慢养,总归会养大的……”
魏西溏挽袖子,“你再说一次?”
付铮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池儿,你怎这样不听人说话,我就是打个比方。”
“这是把我当叭儿狗养了?”魏西溏问,“你好大的胆子!”
付铮一把从后面抱着她,箍着她的两只胳膊,道:“好池儿你听我讲,这小叭儿狗养着养着还挺有意思。开始是养着玩,那时候也小不知事,后来我大了才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哪里知道你长大了这么好看?早知道就一直当媳妇养了。”说完,他撒手就往外面跑,“我去瞧瞧给你的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然后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魏西溏站在原地瞪了一会眼,然后想想又觉得自己挺无聊,怎就跟他一般见识了呢?伸手把袖子给撸了下去,嘴里还是嘀咕了一句:“别叫我逮到你!”
次日一大早,付振海便要求见红灵公主,端端正正在魏西溏面前行了一个大礼:“付振海但凭公主吩咐。”
魏西溏坐在长案前,看着他道:“付将军免礼。恕本公主直言,将军可是千真万确想清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公主不愿有朝一日再与将军决裂,若是那样只怕便是生死之战。本公主不介意与天地人斗,只是,”顿了顿,她道:“不愿叫付铮失望,望将军体谅付铮一番苦心。”
付振海单腿跪在地上,道:“回公主,付某生性耿直不懂变通,冒犯公主之处望公主恕罪。付某心中确实不是心甘情愿,但是付某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更不会叫付家一家老小因付某遭难。我儿付铮,自幼天资聪颖才能出众,是个良将,望公主善待我儿,付某功成之后便会解甲归田不问国事,还望公主应诺。”
魏西溏没正面回答,而是道:“本公主昨日之约,永会作数。”
“臣,谢过公主!”
红灵公主留在西溟大半年,管理和重新制定着新的郡规法则,西溟皇宫被重新整建,改为天禹行宫,原本的几处官员豪宅则被改为供职处,从最初的全权管制到选拔人才,再到兵马驻守的深严到培养执政官员,也不过就是半年时间。如今的魏西溏,可放心大胆的走在西溟的集市上。
西溟通往西关城的那座天地高地被扩宽西关城门定时开发,西关和西溟正式通商,那条原本一直都是兵家战场的路上,逐渐走出一条明显的路,荒无人烟半道上建了一座延绵的驿站,不久之后,便出现了酒楼和茶馆。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可见西溟和天禹两地子民自由往来,两地通婚时有发生。
这片足够富饶的土地上,草场茂盛,战马成群,牧羊人赶在羊群悠然自在的放歌,俨然一副人间天堂。
文先生看着西溟变化,私底下跟付振海提道:“文某年轻时曾走大豫,公主治郡之策颇有大豫女帝之风。”
付振海一脸诧异的扭头看了文先生一眼,愣了愣,半响没有应声。
西溟郡的政局以及人心稳定下来后,魏西溏领兵回金州。
沿途九万大军兵分三路一路攻城,以“斩佞臣清君侧”为由,一路披荆斩棘攻城无数。
三个月后,天禹大半城池沦陷,大军在顺天城汇合,直奔金州。
金州城内,因凰女出征攻克西溟的喜事一月前被送道皇太后的手里,皇太后即刻体会到了凰女带给的天禹的祥瑞之气,正想乘着东风更上一层楼,小皇帝被传重病,情况一日比一日差,眼看危在旦夕。
皇太后一党的正加紧谋划,意欲把这一天大的喜事昭告天下之后便登基称帝,不妨突然多地信使赶往金州,说红灵公主起兵造反,已经攻下天禹大半江山,如今正带着近十万大军朝着金州逼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