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又腻,还在往肉里钻!“卧槽!卧槽!牛波!我裤子里面钻进了只耗子,他在咬我!嗷嗷嗷!”祈绥疼得要命,像被吸了血一样的难受!孟生下田回来,路过李大娘家的院子,听见凄厉的叫声扭头。就看见少年抽了风似的原地抖腿,两只手在腿上滑稽地摸来摸去。他顿了顿,意识到什么,赶紧冲了进去。祈绥人还在慌乱之余,身下突然冒出个人。孟生往下拽他裤子,吼道:“把裤子脱了,快点!”祈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脱裤子?大晚上的,这儿民风这么开放吗!“我让你脱!”孟生也不等他同不同意了,直接拽着他裤腿往下一扒,明晃晃的双腿露了出来。“孟生!”祈绥羞愤地大叫。他承认今早上对他勾勾搭搭了,但是,但是也只是勾勾搭搭!没想过,真的没过!裤子一脱,大腿上一大滩明晃晃的血迹露了出来,还有上面一团黏着的不知道什么的软体东西。孟生用手一抓,把那东西揪下来往地上一甩。再用力补了两脚。“是水蛭。”孟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钻进肉里,给你弄下来了,没事了。”“你他妈给我起来!”祈绥咬牙切齿,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眼泪都憋出来了。他站着,孟生半跪在地上,脑袋顶着他的那个位置,真的很像在那什么!!孟生似乎全然没意识到,抬头望他,“我先给你把腿上的血搞干净,待会儿拿盐巴涂下。”“孟生!”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点分寸感,他是弯的!孟生才不管他那么多,抓起旁边红桶里的塑料水瓢就往他腿上一泼。冷得祈绥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别动,瞎矫情什么!”孟生宽阔的手掌捏着他的大腿,软肉凹陷下弧度,捏出了红红的五指印,不满地吼他。“你……”祈绥羞耻地咬紧唇,两手抓着上衣用力往下扯,遮住自己的隐私。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你快点……”真的,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孟生把他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又去李大娘家借了一点盐。拿了条凳子过来让他坐下,修长的手指上沾着盐就往他腿上抹。孟生常年干农活,指腹粗糙,在少年光滑的腿上来回涂抹,惹得人浑身颤栗。祈绥头顶噌噌噌地冒火,脸都红透了。没忍住,“你,他妈……有没有点分寸!”孟生抬头,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两个大男人,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处理好了伤口,祈绥腿都软了。孟生摸了把他脱到脚腕上的裤子,“湿了……”祈绥顿时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他妈的,谁湿了!你有毛病吧!”孟生微哽,耳根子微软,“我是说你裤子湿了,刚刚太着急,水瓢没控制得住。”祈绥:…………杀了他吧,就现在。不想活了。孟生视线往上瞟,眼睛一瞪,心跳如擂鼓,“你怎么……”“你看哪儿呢!”祈绥抬脚就是往他胸口一踹,衣摆拼命地遮住了下面,“滚啊!再不滚我喊人了!”王诚在里面看书正入迷,听到这声,立刻站了起来,“绥绥!发生什么事了!”孟生一愣,瞅见屋里要出来的人影。忙里忙慌地转了转脑袋,然后抓起晾衣绳上的一件衣服就往祈绥身上甩。“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王诚出来的时候,孟生已经连滚带爬地溜出了李大娘家的院子。一瞥头,看见祈绥正在扒拉腰上的衣服,把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红的滴血,嘴里嘀嘀咕咕地在骂,“死变态……”“绥绥,刚刚院子来人了?”走近了,看见地上的淡淡的血水,心惊道:“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祈绥眼圈红得泛出了泪花,回头吼他,“滚进去!再过来我把你塞猪圈里!”王诚:………这时,隔壁院子的大娘摇着蒲扇,笑出了声,“阿生咋的了,跑这么快?”“那气喘的哟,怕不是撞见哪家姑娘洗澡了?”祈绥:…………糙汉野欲撩,貌美知青受不了(4)王诚进屋前,回头看了眼还在院子里坐着别别扭扭的少年,拧紧了眉。阿生?刚刚进院子里人叫阿生?王诚咽了咽喉咙,还是没问出口。-隔天,村里边安排他们这批刚下来的知青到每家每户缺人的地方帮忙。烈日炎炎,麦田金黄。周围此起彼伏的全是蝉鸣和蛙声,以及田埂上少年不情不愿的哀嚎声。“非得下田吗?大热天的,田里虫子这么多,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凭什么有些去当记分员了,就我们来干农活啊!安排的什么玩意儿!”村委书记一听就不乐意了,胳膊上用针线缝着一块红色的袖领,架子十足。“你们这群知青,仗着自己是读书人就在城里吃喝享福,一点儿也不体谅我们在农村干活的辛劳!别墨迹,这是国家的号召,让你们下乡来协助我们!不乐意,有本事去省里上状子啊!”聒噪。祈绥站在田边,手里拿着镰刀,穿着一身简单的布衣,袖子挽到臂弯。草帽挡住了头顶的太阳。王诚手里的水杯递过去,“绥绥,渴了吧?先喝点儿,待会儿我再去给你接。”“我不喝。”一帮知青拗不过一个村委书记,被安排照队列下了田,手里抓着箩筐,给麦子除草。王诚和他一队,不会用镰刀,索性直接用手拔,被锋利的叶片割出了血痕。他眉头皱得死紧,嘀咕道:“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啊……”祈绥没理他,挥舞着镰刀,时不时往田埂上望一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摸鱼。“绥绥。”王诚喊了他一声,摊开手掌来,露出里面一只又肥又胖的黑色振翅虫。“你看,这是什么虫?城里没见过啊。”祈绥回头瞥了眼,“能虫。”“啥?”王诚摸了摸脑袋,有点纳闷。什么时候有这种虫了?祈绥扶了扶帽檐,哼着笑慢悠悠地唱起来,“如果能虫来,我要选李白~”王诚:…………太超前了,恕他无法理解。这时,田埂上传来村委书记豪迈的一声,“阿生,你进城回来了?咋这么快,去干啥了?”祈绥抬头,隔着数十米远,跟孟生投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纠缠的,灼热的,目的明显的。“……”祈绥大腿顿时一疼,低下了头。臊得慌。孟生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跟村委书记说了两句话后,就跳下田埂。身子淹没进高高的麦穗里。察觉到身边走近的人影,祈绥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镰刀立刻被夺了过去。孟生手里的塑料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怀里。他别过脸,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个是我进城买的药膏,比盐要好用点,你早晚一擦,很快就不疼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转瞬,孟生眼神飘忽,低哑着喉咙又说:“你今天的活我帮你干,当是…我昨天,冒犯你了。”“我不要你帮我!”想到昨晚上那尴尬的一幕,他就恨不得去死!祈绥腮帮子微鼓,想去抢他手里的镰刀。孟生轻松一躲,又把他身后的箩筐抢了过来。瞅了眼少年身侧齐齐倒下的一大排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