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昨天发过去的na的项目资料研究过了吗……没事没事,早上让他们看一下就好。这个项目不小,他们想要采购的品类很多,一个组来做工作量有点大,所以这次要跟五组合作……
“对,五组对接美国的市场比较多,美国方面的工作由他们char比较好。三组负责联系内地的供应商,这种单量要多找几家,价格的分寸也要把握好。两组的实习生都让跟着吧,学些东西。
“一会儿正式上班之后跟五组开个短会,na的项目要尽可能快地走起来,不能拖了……”
副总监忙也正常,忙得不可开交也正常;全然取决于他的推进和监管职责细化到什么程度。
贺祺连着打了四五个电话,对照着项目企划书一项一项叮嘱确认,和做经理时遇到大项目的状态一模一样。
一直到快十点钟,办公室门外的嘈杂声完全起来了,贺祺才长呼了口气,挂了电话,靠上椅子背,继续喝那杯冰全化掉了的冰美式。
蒋洛盟全程安安静静,在自己的椅子上动都没动。贺祺忍不住悄悄转了眼睛朝他看,只看到他正飞速地打字,盯着屏幕的眼神里满是专注。
他……也这么正常?
贺祺先是松了口气,心道太好了太好了,工作和私生活互不影响,一切维持正常秩序。
自己一切如常,蒋洛盟也一切如常,工作一切如常,交流一切如常……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一切正常。
嗯。理智的,合理的,有解的,无需担忧的。
但很快,贺祺意识到——发生了这种事,一切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吧?
如果昨晚跟他说那番话,今早跟他坐同一间办公室的人不是蒋洛盟,那贺祺扪心自问,自己绝对不会假装一切正常。
贺祺或许会展开一次友善但严肃的谈话,强调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表明自己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发一张好人卡,然后说希望可以继续一起工作,希望可以继续当朋友……
他肯定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忽视问题,假装这里不存在问题。
贺祺咬着咖啡吸管,停止了吞咽的动作。垂着眼睛定定地思索半晌,贺祺把咖啡放回了桌面,然后站了起来。
贺祺说:“我去天台一下。”大概是对蒋洛盟说的。
这句话的“对象感”太低,蒋洛盟迟了一下,才意识到贺祺在跟他说话。蒋洛盟抬起眼睛望了贺祺一眼:
“好。”
简洁干脆,手上敲键盘的动作甚至没有停下来。
不是,这人不是昨天晚上才跟人表过白吗?又没收到回复,怎么精神状态比被表白的还稳定?
贺祺暗自咬牙:“咳……你,你别跟着我。”
蒋洛盟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挑高了眉毛,一脸莫名其妙地抬头。他哪里有想跟上去的样子?
“哦……”蒋洛盟表情有些呆滞,缓慢地点头。
贺祺不知道蒋洛盟有没有懂他的意思,但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暗示这层意思。
蒋洛盟的眼神迟迟不移开。贺祺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如此尴尬、被盯得耳朵发热是什么时候了。
“真是……”贺祺无端地心烦,皱起眉转身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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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开始啦,这卷名字叫lieur,利口酒,就是甜味明显、很好入口的配制酒(比如百利甜、金巴利这种)
换了一个漂亮封面但还没审完,bb们用不完的海星快扔到这里来!
(二)胸牌戴好
写字楼的天台无法直通,电梯坐到最高层,还要走两层的楼梯,才能看到开向天台的门。
天台上没有人打扫,只是一片单调平常的水泥地面,堆着一些不知什么年代的垃圾杂物。香港的夏天很长,上面没有遮阳棚,空调的排气口在地上,扇叶轰隆隆地转出热气。
在swipe,大家休息时大多会去茶水间,想多透透气就去低层的花园平台;很少有人会爬上顶层,穿着全套的衬衫西裤,跑来这个又热又晒的地方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