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上工之前戴玲子告诉女儿小凤去给土豆窖里的叔叔送饭。
小凤掀开窖的盖子没有像她妈妈那样把吃的扔下去,而是自己踩着梯子下去了。
十四岁的小凤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看着丰满窈窕的小凤,三羔子这个千刀万剐的瘪犊子把她给奸污了。
这个小凤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一天没人给送饭,三羔子知道事情败露了,戴玲子不能给他送吃的了。他踩着梯子推窖盖子,推不动。
累得气喘吁吁的三羔子心想这下子完了,要死在这土豆窖里了。
黑暗、饥饿、疲惫袭扰着他,他想还不如死在山里了,起码不这么难受。
他又去推窖盖子,推不动。他太饿了。
他索性拿起窖里的土豆大口啃起来,吃了几个生土豆,有了些力气。他这次踩着梯子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窖盖子。
上来坐在雪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看看天,天要亮了,便起身朝村里走去。进村他不敢久留,他害怕遇到戴玲子,戴玲子会喊人收拾他。
走过了几个村庄天大亮了。这时,他看见一位老者正在吃力地清扫他家院子里的积雪。
他走到老者近前谎称自己是乘着年前的空闲,找点活干干,挣点钱贴补家用。
老者正好找不到人帮忙,就满口答应了。
他告诉三羔子,清完积雪还要打扫室内,劈绊子,儿子一家要从城里回来过年。
吃饭的时候老者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在城里教育局公干。他在城里住不惯,所以偶尔去城里待待。
三羔子拿起桌上的报纸看,老者告诉他是儿子拿回来的。
报纸是赵玉娘的戎装照,说的是赵玉娘带领共荣军围剿抗联密营,打死抗联多少多少的报道。下边还配有抗联被打死的照片。
三羔子看着照片,觉得眼熟,细看那些死人好像是自己绺子里的人。他仔仔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是,是自己绺子被打的照片,一点不差。
他看着心里犯嘀咕,自己的绺子怎么成了抗联了。
就问老者赵玉娘的事情。
老者就把城里的事情和三羔子说了一遍,赵玉娘的共荣军、贾德金警察局局长、宪兵队鸠山队长。
当听说贾德金是警察局局长,吓得三羔子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手脚哆嗦。
他把贾德金家洗劫一空,还轮奸了给他生了宝贝儿子的二姨太。
晚上他躺在火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左思右想他明白了。
赵玉娘是把他们当做抗联来打的,然后向日本人表功。
自己的人怎么到的抗联密营,他恍然大悟,是中了圈套,从到尾都是圈套。
那天到了抗联密营一个人也没发现,突然就遭到了攻击,连人都没看到。
自己怎么逃出来的都忘了。稀里糊涂的一支绺子就没了,到现在他一个绺子里的人都没碰见。
表叔殷志要袭击抗联当投名状给日本人,陈大江就带回了抗联密营的地址。这陈大江有问题,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