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四目相对之下,初白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看清刘砚辞这张脸,确实长得帅,五官精致鼻梁挺拔,眉眼间总有一种坚毅又果断的气魄。
两个人四只手拎着满满六大包塑料袋,从超市一路上打打闹闹,在三岔路口眼看前面就是断头路广济堂门口,刘砚辞一拍脑袋,“诶呀。”
这一下吓得初白的一袋食物掉在地上,“你一个男人干嘛一惊一乍?”
“我忘记买寿喜酱油了。”
初白问,“什么酱油?忘记了就忘记了,别去买了。”
“不行。”刘砚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今天晚上我打算露一手给你做个寿喜锅,怎么能没有寿喜酱油呢?这个酱油是灵魂,如果没有它,寿喜锅等于行尸走肉。”
“没有灵魂,有牛肉就行了,别去折腾了。”
刘砚辞说什么也不愿意,将自己手里两大袋食物一股脑丢给初白,“你先回广济堂,我去去就来。”
初白望着他欢呼雀跃的脚步,“总感觉他是为了不想拿东西才跑出去买酱油的。”
刘砚辞一路小跑忽地停在拐角处,他回头见初白消失在街道尽头,才慢悠悠地对着这堵墙说道,“出来。”
拐角处并没有人走出来,刘砚辞又懒洋洋地说道,“我不希望我说第二遍。”
王霄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他神情淡漠,眼圈发黑,直勾勾地盯着刘砚辞。
刘砚辞双手插兜,神色慵懒,语气很轻,“为什么跟踪我?”
王霄不答。
刘砚辞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又走近了一步,他的声音越发地轻悠,“看来不是跟着我,说,为什么跟着初白?”
王霄恶狠狠地瞪着刘砚辞,眼白里布满红血丝,“她杀了我妻子。”
刘砚辞微微皱眉,初白有这本事?
“如果你是想说她那场急救手术的话……”
王霄抢先激动地说道,“是!就是那场急救手术,如果她能早一点把我劝住,我就不会让我老婆离开医院,如果她能早一点动手术的话,我的妻子或许还能活着。”
刘砚辞的目光与其说是盯着这个王霄,倒不如说是盯着王霄脑袋的上方,又逼近一步,“你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初白杀了你的妻子?”
王霄激动不已,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是她杀了我妻子!我要她血债血偿。”
“再说一遍。”
刘砚辞上前一步,王霄就后退一步,目光躲闪地反复摇头,还时不时地侧耳听着什么,正常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刘砚辞能看见那个趴在王霄肩头的人慢慢地在他耳朵边说些什么。
王霄一边听一边斜眼偷瞄刘砚辞,越听脸上越是流露出恐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肩膀上那东西很害怕刘砚辞。
刘砚辞对这些鬼一般都没什么耐心,他双手环胸,抬起头直接对视王霄双肩上趴着的东西,“我不管是不是她杀了你,医院的听证会自然会给出结果。但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她,不然的话…”刘砚辞眼睛一闭一睁,双瞳变黑极其可怖,“后果自负。”
王霄肩上的东西被吓得尖叫起来,他也连连后退,往回跑的时候还踉跄地摔倒了。
刘砚辞摸了摸鼻子,“才吓了这么一下就被吓傻了?真够没用的。”
转身去买酱油去了。
寿喜锅真的得买寿喜酱油的。
王霄猖狂而逃,一个转身被一缕黑烟堵在原地。
夜叉问道,“看清楚了吗?”
趴在王霄身上的东西又胆怯地探出脑袋点点头,王霄喘着粗气说道,“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人就是广济堂的老板。”
夜叉笑道,“我果然没猜错。刘砚辞,这回是你犯在我手里。”
王霄问道,“他是谁?他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