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笑得出来,那几只大鹅那么凶狠。”菊花说。
“那几只鹅是公的吧,脖子伸那么长。”黎招娣仍笑嘻嘻地说。
“听它们喊声整个村子听得见,肯定是公的,母的话叫声很小的。我刚才怕死了,看它们脖子伸得长长像一条长蛇一样,怪吓人呢。”菊花说。
“怕什么,鹅是吃草的,不会吃人。抓它脖子的时候,鹅毛软软的怪舒服,我真想自己也养几只,白天放它们到玉米地让它们吃草。”黎招娣兴奋地说。
“我是怪怕鹅的,看到它长长的脖子令我头脑发麻”
“蛇可很怕鹅呢,你怕它们是正常的。我倒喜欢它们的长脖子和头。”黎招娣笑着说。
“你不会被太阳晒糊涂了吧,刚才它们凶狠啄你,只听见你哎哟,哎哟,笑一会尖叫一会?很好玩似的。”
“它们啄人蛮疼的,力度适中,就像被人撞击几下而已。小时候被大鹅追着跑,现在一点也不怕它们。”
“别小看它们,它们的嘴可会磨东西呢。”
“梁玉珍那货我看她只养鹅,没见过她杀鹅吃。”黎招娣问。
“她可不吃,逢年过节拿到镇上卖钱呢,听一年花销都靠卖鹅换来的。
而且她养鹅是因为怕蛇,有一次听说她院子出现一条红头蛇,从她脚背跑过去,把她吓得半死。
后来听到别人说家里养鹅,蛇不敢靠近,她就一直养鹅,连黄鼠狼也不敢来偷鸡呢。”
“哼,怕蛇怕到这地步,怎么她又不怕男人。”黎招娣冷笑。
“男人再怎样也是同类,她怕他们干嘛,爱还来不及呢,女人怕蛇是天性。”
“刚才我看那几只鹅伸着长长的脖子,再看他们傲慢的眼睛,凶狠的劲儿,倒像一个个无情霸道的男人。”黎招娣笑着说。
“怪不得它们啄你的时候还笑得出来,你真的病得不轻,陆腾飞再冷落你可不好。”
“没你说得严重,要不趁梁玉珍不注意,咱去偷一只鹅回来炖着吃,我太想吃那个鹅头了。”
“不太好吧,乡里乡亲,咱偷她的鹅,她一样可以偷咱们别的,
被其他人说几句,自己都不好意思,在村里可抬不起头。
大人偷金,小孩学着偷针,我不想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倒不怕这些,咱俩偷回来后悄悄去山里捡些松枝架起火烤着吃,不让别人知道就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的。我们去山里吃完烤鹅,回到家什么也吃不下,家人不怀疑?
过后梁玉珍说她不见一只鹅,到处去找。家人联想到那天我们吃不下其他东西,很快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菊花说。
“吃完烧鹅回去照样吃东西,不露出任何破绽。”
“你以为我们是头猪,整天可以吃。今早吃几两军伟家的肉,中午我都不想吃什么了,只想喝口白粥。”
“别说他家的肉的,全部肥腻腻的,半肥半瘦的都没几件。我就吃了一碗肥肉再吃不下,后面只顾吃青菜。”
“六婆说肥的好,大家吃不了多少。如果是瘦的,一盘真不够我们几个吃。”
“鹅肉不一样,它全部是瘦的,她家一只该有七八斤,咱每人吃三斤应该吃得完。”
“还是不要偷了,影响不好,到时十里八乡知道我们是贼,人们十年八年都会说起。
刚才我们去欺负她,我都担心她晚上告诉村长。村长到时发火把我们吊起来打,可不是开玩笑的。”菊花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