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伟吹着口哨打开护士诊室的门,他心情倍儿爽。
“做中医推拿的钱不给,这张床折了该赔偿吧。”邓护士娇羞嗔怪孙维。
“再看看吧,院长没发现就算了。床折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过错,非要赔偿我只赔一半,另一半该你出。”
“你真是铁公鸡,活该你娶不到老婆。要我赔偿的话你都说得出口。”邓护士十分不高兴。
“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刚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快乐,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快乐买单。
细细追究起来,整张床该有你赔偿,因为我给予你快乐,不能再让我在金钱上付出。”军伟说。
“混账,到底谁给谁快乐,怎么刚才你像发疯一样,娘啊爹啊不停地喊,像头饿狼找到食物一样。”
“所以呢,因为你快乐,所以我也快乐,这张折烂的床是不是每人赔偿一半。”
“真由你的,床一人赔一半,那中医推拿的钱我得收,即便你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也不想再吃你的亏。”邓护士有点生气。
“听你这么说,我十分难过。我还没说吃亏,你竟然觉得自己吃亏,你捡了大便宜不自知。我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你快四十岁吧,亏你还让我喊你阿姨。”
“现在阿姨才吃香呢,你找一些年轻妹妹,怕今天要你买手帕,明天要你请吃云吞。”
“都比你要我赔一张床好。”军伟冷笑。
“你该学学陆景川,他多大气量。”邓护士说着坐下来,从抽屉拿出几个糖,军伟不用等邓护士给他,就自己伸手过来拿。
“他弄折床怎么不要他赔,偏偏我就要。”军伟边吃糖边不满地说。
“那天后我看到他都怕了,哪敢问他要钱。”
“那你不怕我?”
“见过大风大浪,怎么会怕小桥流水呢。”邓护士笑着往嘴里塞一颗糖。
“那一半我也不想赔偿,没有你这样侮辱人的。”军伟气愤走出护士室。
“笨蛋,小桥流水才有诗情画意呢。”邓护士在后面追着喊。
军伟不理睬他,他得去猪肉档收钱,想必陈世荣的猪肉卖得差不多。
果然,有陆景川帮忙,档口的猪肉卖得七七八八了。陈世荣还在医院陪银珠,银珠要他发誓一生一世对她好,才不追究陈世荣的绝情。
陈世荣也无可奈何,他即便重新找一个女人当老婆,也是为了生孩子传宗接代,现在既然银珠怀上,也不想舍近求远,跟她继续过下去。
银珠也再三跟陈世荣肯定,她跟军伟在芦苇荡仅有的那次,是因为陈世荣没决定娶她,她才铤而走险的,并没有违反道德底线。
陆景川问军伟怎样,军伟叹口气说亏本,要赔一张床给医院。
陆景川用力拍大腿表示可惜,忘记告诉军伟医院的病床质量不太好。
“邓护士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弄烂床怎么不叫你赔,反而叫我赔。”
“她敢叫我赔,我给点厉害她,让她爬着回家。
当时我问她床折了怎么办,她挥挥手叫我不用管,她来处理。
但凡她说要我赔,我马上变本加厉,她为了保命不敢收我的一分钱。”陆景川得意地说。
“真是同人不同命!”军伟淡淡地说。
“男人大丈夫郁郁寡欢干嘛,她不会真的要你赔偿的,
只是想和你来日方长,用什么东西牵制你。
下次你要放聪明一点,看看哪块地板比较硬。”
“不想跟她交往了,万一哪天要我娶她可不好。”
“怎么不好,她每月有工资拿,比你种地强。”
“种地有什么不好,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付出劳动总有收获。”军伟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