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厢宋禹刚转过弯,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忽然就冒出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下意识朝身旁瞥了眼,陈向辉的司机阿光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也就是说,就算自己被抓走,也没有证人。
他之所以猜到有问题,还是敢来冒这个险,是因为穿来这么久,他已经对原身身手很了解。只要不中陷阱不被下药,一个人打三四个没问题,再说钢牙旺就在不远处,见势不好,可以马上往回撤呼救。
四个人一言不发,朝他围过来。
宋禹也一言不发从后腰抽出九节鞭。
这钢鞭是钢牙旺的,很凑巧的是,原身学过三样兵器,其中最擅长就是棍和鞭。
宋禹轻笑了笑:“黄老板每次都这么大阵仗吗?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那四人也不是赤手空拳,但可能是有不伤人性命的任务,所以手中武器只是球棍。
这次,宋禹没等对方先出手,便先发制人,打乱对方节奏。
银色铁鞭在夜空中,如银蛇吐信。
身形矫捷如兔,变幻莫测。
抡、扫、缠、绕。
噼里啪啦。
几人手中球棍,很快被击落在地。
紧接着,便是银鞭落在人身体的闷响,伴随着男人粗重的痛呼。
或许他力量并不敌这些人,但空旷街边,足够他发挥灵活优势,又有九节鞭护身,四人压根没机会近身,而且很快都吃了好多鞭。
都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住这练家子的鞭子,短短两三分钟,几个人已是挂了彩,眼见带走人无望,几人也不想继续吃苦头,互相看了看,心领神会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宋禹重重舒了口气,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将九节鞭塞回后腰。
果不其然。
他之前就想过,拍摄事故既然是人为,那一定是有人在片场动手脚,最有可能的便是动作组的人被收买。
但这些日子下来,动作组十来人,没有一个有嫌疑。
而剧组除了动作组会接触场地和道具,还有剧组的剧务,买通剧务显然比动作组武师要容易很多。
那谁来买通呢?
黄择天这种大佬不可能直接买通个小剧务。
肯定还得是一个了解拍摄情况,熟悉拍摄进度甚至还有点话语权的人,帮他处理这些事。
上次钟鸣生请自己吃晚茶,吃到一半黄择天就现身,要说纯属巧合,恐怕黄择天自己都不会信。
要么是他派人盯着,要么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那天,钟鸣生的助理彬仔一直注意着周围情况,明星常年被娱记盯梢,对付跟踪很有一套办法,既然那天确定甩掉了黄择天的人,那就只能是有其他人通风报信。
好巧不巧,陈向辉的车那天就一直在后面,只是钟鸣生以为是同路,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