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到他放松的时候,几月之后就是秋闱。现在名声越盛,若是秋闱考砸,那跌的越惨。
而在凌蔚继续备考的时候,他考试时的诗文已经流了出来,传遍了大街小巷。
那秦楼楚馆又有了新的词曲可以唱。
据说几位阅卷官齐齐上奏,凌蔚诗文美妙足以传世,希望能破格将凌蔚的考卷公布,以免这么优秀的作品埋没于档案之中,不见天日。
礼部几位官员也纷纷附和,认为历届考试中,都有优秀作品,何不把每次考试前三甲的试卷都刊印公布给世人,还能让人学习其优秀,也能显得考试的公正。
皇上准奏。
于是凌蔚这一届院试前三甲的试卷和上一届会试、殿试前三甲试卷一起公开,并刊印……贩卖。
据说那书店是皇上的手下开的,所以其赚取的银钱,都进了皇上个人的腰包。
而凌蔚的字,随着其试卷,一起火了。
有人评价,凌蔚其字以画法作书,脱去笔墨畦径,行间如幽兰丛竹,泠泠作风雨声。虽还有稚嫩之初,但已初窥其神韵。
凌蔚这种字体,随着他的名声让更多的人喜爱,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临摹他的字体。
当凌蔚的声望越攀越高,可以想象,凌蔚被封为此朝书法大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但有人称赞,就一定有人诋毁。
不知何时,就有种言论,凌蔚所答经义,全部满分,实在是匪夷所思,并非常人能及,说不得有什么猫腻。
只是现在这种言论还只是隐藏在盛赞中的风言风语,并不受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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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遭人嫉恨的人是庸人,有诋毁才是正常的。”凌蔚在得知的时候,只是付之一笑。
“我会派人查一下来源,防微杜渐总是不错的。”黎膺倒是觉得,这流言来得不简单。
凌蔚不由大笑道:“若真是有心人传播流言,想要摸黑我,待我剩下的经义考试也全部正确之后,他自会跳出来。”
黎膺好奇:“瑾堂似乎很有把握。”
这是天赋啊,凌蔚心道。
“抄书百遍,其义自现。”凌蔚指了指自己案上的毛笔,“我练的可不只是字。”
黎膺了然。
凌蔚的刻苦,他自然看在眼中。
若凌蔚真能每次经义都全对,也并不令人多么惊讶。
正如凌蔚所说的,他读过的书,都上手抄写过。特别是经义,别说百遍,几百遍都是有的。黎膺记得凌蔚还在用毛笔蘸水缸的水练字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默写四书五经。在皇宫中看书回家之后,凌蔚也会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看过的书默写出来。
凌蔚分家的时候被亏待,那珍贵书籍几乎没有。现在凌蔚那几排书架上排的满满的孤本珍本,都是他从皇宫书库中看过之后,回家默写出来的。
可见凌蔚所说,抄书百遍,其义自现,可不是一句虚言。
“若是那时候他能站出来,我倒会很高兴。”凌蔚眨眨眼睛,狡黠道,“到时候请王爷奏请陛下,让我和他公开对峙,围观的人越多越好。只要他念出试题的前半句,我保证能把其整篇都背诵给他听。”
有实力,就是这么自信。
“那是自然。”黎膺见凌蔚胸有成竹,也不再担忧。他知道凌蔚虽然有时候脾性有些跳脱,但并不会做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
既然凌蔚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黎膺也隐隐有些期待,那背后之人会站出来指责凌蔚了。
那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