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皇帝陛下在朝议上开了嘲讽,气得许多人吃不香睡不好。
凌蔚看着黎膺难得的大笑,觉得皇帝陛下多开几次嘲讽也不错,看,他家黎膺多开心啊。
朝中之人怎么想怎么博弈,跟凌蔚没多大关系。
他又不上朝,每天就是教教学生,再怎么吵也吵不到他这来。
连大皇子都放弃和他偶遇了,凌蔚最近可谓是非常顺心。
别人都忙着扯皮,他却是在忙着过好年了。
这是他和黎膺共同相处的第二个年关。现在他更有钱了,对未来的担忧也少了,就想着怎么把这个年过热闹点。
结果凌蔚正想主意呢,就被他大哥叫去,说渣爹和公主娘都发话了,今年一家人要在一起过年。
凌蔚一下子就蔫了,老大不高兴的。
当然,和家人在一起过年也不错。但问题是,他更加把黎膺当他的家人啊。
和公主娘一起过年也不错,和大哥一起过年也可以,但是一想到大年三十还要面对渣爹那张残念的脸,凌蔚就觉得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么堵心呢?
黎膺也挺不开心的。
上一个年他就和凌蔚分开过的,这一个年想着能在一起迎接新年,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古人对过年这种事非常在意,若是凌蔚只是对渣爹那张残念的脸感到堵心,黎膺就是更加为新年家人团聚这种仪式而感到不开心了。
不过,黎膺再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
毕竟父母兄弟才是血缘上的一家人,虽说分了家,但凌蔚跟父母一起过年,也理所当然。
但理性上能接受,感情上却控制不了。于是黎膺只好在床上把开心找回来,折腾的凌蔚白天老是打瞌睡,直到把他踢下床一次,黎膺才消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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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一副要找谁拼命的样子?”
既然要在公主府中过年,凌蔚还是要来帮忙的。
这次凌韫和凌蔚都立了很大的功劳,府上自然越发的热闹。即使凌韫和凌梧还是时不时的针锋相对,也不能掩盖住府中众人的喜气洋洋。
凌梧虽然对于事情发展没能依照他的想法,一开始很生气。
但战争过后,两个儿子都得了大功劳,自家也得了不少好处,他自然就高兴了。
虽然他支持大皇子,而大皇子在此次事中折损很大,太子威望空前。但自家得了实惠啊,他又不是对大皇子多忠心耿耿,不过是利益而已。大皇子的苦逼,比起他自家得的利益,自然不值一提。
那所谓大皇子党内部,本身心就是不齐的,各自都有各自的小九九。
因着对事情结果还算满意——除了凌蔚就任太子少傅,和太子绑的更紧了之外,凌梧最近还不算闹腾。再加上大过年的,谁都是喜气洋洋,凌梧和凌韫父子之间难得的比较和谐。
所以凌韫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凌蔚还有段时间没见着了。
“唉。”凌凌韫一副“心好累,好想揍谁一顿”的样子,“也罢,毕竟也是你爹,我就跟你说说。”
啊?咱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凌蔚捂住耳朵:“我可以不听吗?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凌韫气乐了:“你没听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吗?好想说着他出了什么丑事,不会影响到你似的。”
“大哥,你的前半句和后半句并没有逻辑上的关系。”凌蔚放下手,为自己的嘴欠默哀两秒钟,“说吧,大过年的,出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是啊,大过年的,咱爹发什么疯。”凌韫咬牙切齿,“有什么幺蛾子,不能等过年后再出吗?”
凌蔚叹气,看来真的是挺严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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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梧自诩为天生一颗风流种子,虽然有常乐公主这个恶女人阻拦他找寻真爱,不能纳妾养外室,还逼走了深爱他的表妹,但凌梧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一点也不少。
常乐公主也对他死心,只要不明面上弄出什么丑事,她也懒得管。
她还忙着收拢凌梧手上的权力呢,不来烦她,刚好。
南边本就是风流之地,凌梧又特别好“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口,什么卖身不卖艺……呸呸,说反了,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名妓之类,向来是他心头所好。
这两年年纪越来越大了,又受了重伤,气血越来越不足,凌梧也难得修身养性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