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内是坐了多时的李文轩,要比平日里面是多喝了两碗酒。()算不上是相谈甚欢的他,总体对周虎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果敢,真性情,讲义气的汉子不多。一幅假模假式的这种人,自己前世今生倒是见得多了。
没有人催,也没有人管,他们三人就在不大的牢房内是交杯换盏,谈天说地,并且似乎都忘却了这里是县衙大牢的这一个事实。没有悲观沮丧,也没有大喜过望的周虎,一直都表现出一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态度。即便一会儿就要把自己拖出去斩首,也无所畏惧。
闹腾了将近一个时辰,酒足肉饱以后,喝得确实有一点儿高的李文轩,感觉脚下走路都发飘。拱了拱手的他,就此作别。自己喊来狱卒打开了牢门,便和叶二娘是一起去了。不能走出这一间牢笼的周虎,看着他们二人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主动靠过来搀扶起李文轩的叶二娘,没有责怪他不能喝,就别多喝,而是笑嘻嘻道:“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高兴。”
“酒逢知己千杯少。”顺口说出一句有名诗句的李文轩,眼神有一点点地迷离的随着她是走出了牢狱,微笑道:“周虎真是一条汉子。不过,这做人要是过于太刚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只有委曲求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方为长久之道。”
明白他话中所指的叶二娘,不否认他这算是酒后吐真言。若是周虎低头,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不过,他要是真低下了头,恐怕这人也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周虎,周镖头了。搀扶他是走出了好一段距离的叶二娘,可谓是满身的香汗淋淋。没有料想到李文轩会这样重的她,可决计不会就此抛下他,也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来抢走自己难得的美好时光。
“我的爷,你这是怎么了?”随同声音是一起而来的苏媚娘,见到了这一个情形,就直接是从叶二娘的手中先把李文轩给搀扶了过去道。
自然是不好霸着他不松手的叶二娘,知道她是李文轩的妾侍,有这一个理所当然的权利从自己的手中把她抢过去。说到底,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朋友。即便她可以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却也不能一再坚持的面对苏媚娘。
充满了警惕性的苏媚娘,好好生地打量了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女人。虽说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自己凭借女人的直觉,对叶二娘是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儿敌意。她可不想再看到这府中再来一个新人。
“既然你来了,那么我就把李公子交托给你了。”只好顺水推舟的叶二娘,算是说了一个口不对心的便宜话,却又不甘心的建议道:“若是你搀扶他回去有困难,我也不妨帮你一把。”
想都没有去想,一口就拒绝了她这一个提议的苏媚娘,似笑非笑道:“这里就不用劳烦姑娘你了。想必你还有其它事情,所以就请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听出对方是把话都给自己封住的叶二娘,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一再坚持,也就太不识趣了。俯身屈膝做出一个万福的她,礼貌性的面露笑容,走了。
见她走远的苏媚娘,这才是偏过头来看向了跟着自己一起出来的冬香,发号施令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给我搭一把手。”
被她一提醒,反应过来的冬香是忙不迭的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去了自己主母的另一侧搀扶起了满身酒气的李文轩。自己是刚一扶住了他,生怕出错的进行一番向上级领导请示道:“奶奶,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老爷搀扶回家去了。难不成,我们还能把他丢下不管不顾吗?”没有好气的苏媚娘,把心中对叶二娘的不满意都完全发泄到了冬香的身上道。
“哦”了一下的冬香,也就老老实实地随同自己的主母一起是一路走走停停地把李文轩是给扶回了府。可没有把他送去别处院落的苏媚娘,理所当然的就把他搀扶进了自己所住的东院。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他,算是来了一个左拥右抱。反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没有坐稳的李文轩,“啪嗒”一声,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的爷,你这是要闹哪样?”耷拉起脑袋的苏媚娘,哭笑不得的是脱口而出道。
反倒是被吓了一大跳的冬香,生怕她有骂自己,于是赶紧把坐在地上的李文轩是给搀扶起来。第二次坐下的他,这一回倒坐稳当了。
苏媚娘是直接吩咐道:“你去厨房让她们给老爷煮一碗醒酒汤来。”应了一个“是”字的冬香,急急忙忙地转过身,直接是遵照她的意思去办了。
没有坐下的苏媚娘,看着自己男人的这一个酒醉状态的同时,顺带联想起先前是和他在一起的叶二娘,无不有一丁丁吃醋道:“无论在何时何地,你的身旁都不乏有佳人相伴。奴家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好福气,能够让你喝得这么的开心和惬意?”
在酒精的作用的李文轩,脑子也没了正常状态的灵活,解释道:“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这一时高兴起来,就没有管住口,所以稍微多喝了一点儿。除了我和二娘以外,周虎也在场。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县大狱里面找他问上一问就知道为夫所言非虚。”
“少蒙我。奴家才不会相信你这话呢!”醋意未消的苏媚娘,若是看见一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女子和他单独在一起,也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偏偏是一个不亚于自己的女人和李文轩是在一起,并且还有了肢体上面的接触,自然就不能让她心里面舒服道:“在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正在想,奴家这一突如其来的出现,就此坏了你们二人的好事。”
李文轩虽然感觉到了她的胡搅蛮缠,但是丝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心里面还挺高兴他,认定苏媚娘要是心里面没有自己,也就不会对此吃醋,而只会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