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前几日,舒穆禄丰镇拿着所谓的证据来到养心殿面见胤禛。
舒穆禄丰镇呈上了《古香亭诗集》给胤禛,诗集的作者钱名世与年羹尧关系甚密,这书自然是与汪景祺的《西征随笔》一样,皆是大不敬之作。
而舒穆禄丰镇随后又道自己是从甄远道那里得知并得到的,而且此书并未刊印,只怕是钱名世的知己好友才会得到的。
胤禛面色沉郁,但嘴上还是道:“甄远道与年羹尧素无来往,这朕是知道的。”
“奴才也是这么想,或许甄大人只是跟钱名世有所往来,不曾跟年羹尧有所交往,但是甄大人收留这本诗集,只怕是另有深意呀。”
舒穆禄丰镇自然知道将甄远道与年羹尧扯上不足以为胤禛所相信,于是接着道:“在这个诗集中分陕旌旗周昭伯,从天鼓角汉将军,和钟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这两句不仅是阿谀年羹尧之作,尤其后两句更是极力奉承被皇上圈禁的十四王爷允禵和十王爷允?当年西征之事。”
胤禛面色深沉,随后试探着问舒穆禄丰镇对此事的看法。
舒穆禄丰镇此时也是微不可闻地上着眼药:“奴才不知道甄大人是不是同情十四王爷,但是莞嫔娘娘向皇上求情,封爵于十王爷允娥之子,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虽说皇上未应允,但其中也可见莞嫔娘娘的怜悯之情,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必莞嫔娘娘此举也是深得甄大人的真传。”
最后,胤禛则是对舒穆禄丰镇与甄远道的关系提出了疑问,问及他与甄远道一向和睦,为何要提起此事?
舒穆禄丰镇也是早有所料,做出一番忠君爱国的模样,表明自己只是忠于胤禛,不敢包庇他人。
胤禛淡然地挥退了他,随后想了想,便吩咐苏培盛晚上摆驾碎玉轩。
而出来后的舒穆禄丰镇随后便与自家女儿通了消息。
此时景仁宫中,皇后与莹贵人坐在案前说着刚刚之事。
皇后首先开口问道:“你阿玛见过皇上,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莹贵人颇有几分不解地回道:“嫔妾特意派人细细问过阿玛,阿玛禀奏事宜后,皇上的确什么也没说。”
皇后眯起双眼,随后接着问道:“一丝生气也没有?”
“阿玛说看不出。娘娘,是不是嫔妾阿玛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
面对莹贵人的疑问,皇后也是淡淡地分析道:“年羹尧的事之后,皇上最忌讳功臣得势,更深恨同情政敌之人。年羹尧与允?因为怜悯允禩、允禟,就落得如此地步,更何况是刚得势的功臣心怀怨念。这招,本宫本想用来对付永寿宫那位的,谁知她倒真的舍得下富贵,让自家父亲与弟弟远离了朝堂,所以本宫就只能退而求此次,向着莞嫔出手了。”
“贵妃先不论,可是皇上并没有怪罪甄远道和莞嫔呢!
皇后与胤禛是多年的夫妻了。如今胤禛态度未明,皇后心中更是不免忧虑:“这才是本宫最担心的。本宫陪伴皇上数十载,皇上什么性子,除了太后,本宫最清楚。本宫很担心皇上为了莞嫔,转了性子,那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