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及时托住了他,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似的,将他轻轻放回床上:“说了别动,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没,让你弟进来陪着。”
我更想要你陪着。詹子延想说。
但听见这句话的詹前锦迅速走到了床边,抱胸昂首,神气道:“嗯,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骆恺南没说什么,径自走出了客卧。
詹前锦瞧见房门关了,马上低声告状:“哥,你这室友有病,你醒之前,我看见他扇自己耳光。”
詹子延哭笑不得,却也心疼:“你应该制止他的。”那么红的掌印,一看就不止扇了一次。
詹前锦心道,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有多吓人,眼睛赤红赤红的,像谁欺负了他老婆似的。
但小孩子要自尊,不可能说自己怕了,于是找了条借口:“他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阻止。”
詹子延叹气,窝回被子里,才发觉床单换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干干爽爽的。
他本来就没有怨气,这会儿又觉得骆恺南真好了。
要是不搬走就更好了。
可建议是他提的,如今骆恺南答应了,或许是件好事。毕竟家人那关,总是要过的。
骆恺南不能像他一样,变成被家里抛弃的孩子。
他淋过的雨,不会让骆恺南再淋一次。
第85章对赌协议
下午的时候,家里突然吵闹起来。
詹子延睡得正昏蒙,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眼,问:“谁来了?”
恪尽职守的詹前锦回:“好像是你室友的朋友。”
詹子延仔细听了会儿,辨认出了乔怀清的声音:
“你俩到底怎么了?干嘛搬走啊?吵架了?分手了?还是你被榨干了要养精蓄锐去?”
吴迪的声音立刻插进来:“这可不兴说啊!”
骆恺南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话,乔怀清和吴迪都不吭气儿了,就听见搬运箱子的声音,动作似乎刻意放轻了。
詹前锦似懂非懂:“他们在说什么?你室友跟女朋友吵架啦?这和他搬家有什么关系?”
詹子延干咳两声,没有正面回答,就说:“我出去看看,你扶我一下。”
他上午吃了退烧药,中午喝了骆恺南煮的香菇鸡丝粥,又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只是腰部以下仍酸着。
骆恺南昨晚确实有点过分了。
但他其实也没有抗拒,那几个耳光真没必要打的。
詹前锦扶他起来,想接着搀他出去,詹子延拒绝了,他没体弱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