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们也听明白沈砚北话里的意思了,再看林婉茹的眼神皆微妙起来。
林婉茹占着自己貌美,总是挑三拣四,媒婆给她介绍的她都不满意。之前沈晏对她好,可她嫌弃沈家落魄贫困,一边吊着沈晏一边和别人亲近。后来搭上李家村的举人李逸,想当个举人夫人,于是不顾两村恩怨,和李逸偷偷来往还给他带消息。结果李逸倒了,沈晏又立起来,人病好了头脑灵活不少,还赚了大钱,她又想靠过去,可沈晏被她伤透了心,严词拒绝。
如今沈晏一举拿下解元,她又心动,又想贴过去,还当着人夫郎的面献媚,真真是厚颜无耻!
被众人鄙夷的目光打量,林婉茹血色尽褪,惨白着脸把酒喝了,再也无颜呆下去。
“哎哎!你跑啥呢!真是没用的东西!”妇人恨其不争地骂道,不惧他人目光直接朝沈砚北走去。
“我说沈晏,我家婉茹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何还要这样羞辱她?”妇人语气愤然,“求娶我们家婉茹的人能从村口排到县城,要不是念着你她早就嫁了!你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顾长封冷厉的目光如剑般射向妇人,妇人打了个冷战,还是硬着头皮道:“看……看什么看!
我……我家婉茹人、人美温柔,和沈晏青梅竹马,男才女貌,定……定会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成为他的贤内助!”
“你一个又老又丑还不会下蛋的母鸡就……”
这话一出,顾长封面沉如水,周身杀气狂飙,拳头握得啪啪作响,看着妇人的漆黑眼眸内满是肃杀。
恐怖的杀气笼罩在身上,如同万重大山压顶,妇人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脚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村人们给这场面惊呆了,一时无人敢开口。
沈砚北握住顾长封的手,把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和他十指相扣,而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妇人:“他人的心意与我何干?嫁与不嫁又和我有何关系?”
“自己私心作祟,贪慕荣华偏偏还要赖在别人身上……”沈砚北拉顾长封起身,“若是我夫郎因此与我生隙,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母女俩恶心的嘴脸!给我滚出沈家村!”
说完,两人携手穿过宴席的人群,直接回家了。
李大娘第一个跳出来:“我说林家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没错!人两口子好好的,你们还故意恶心人,真是卑鄙无耻至极!”吴三哥的媳妇金花嫂子痛斥。
沈秋葵也叉腰骂道:“你以为你女儿有多好?给顾大哥提鞋都不配!”
其余村人亦怒骂:“我们沈家村没有这样无耻的人,滚出去!”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沈德忠脸色难看地大喊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好好的一个宴席就给你们搞砸了!”沈德忠气得吹胡子瞪眼,“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我们沈家村庙小,容不得你们林家这尊大佛,你们还是另找宝地安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