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突然有点明白奉伽那一跪的沉重涵义了。
让人窒息的愧疚,无边的歉意,无从说起的理由,都化作一句对不起。
赵戈眉心一跳,眼神有些飘乎,怎么突然就抹眼泪了,话说这哭得有些惨不忍睹,&ldo;对不起什么?是我没能力保护好你。&rdo;
不知何时,他学会了迁就别人,但他越是如此,卫娆的眼泪越是汹涌,她怒吼着给自己壮胆,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段剜心的话:&ldo;赵戈,我辜负了你,我喜欢上别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我不配。&rdo;
骄傲如赵戈,为了爱她做出种种让步,可到头来,等来却是她无情的背弃。
卫娆闭着眼睛等待他暴怒的降临,可是他却用异常冷静的口吻讲出这个别人是谁,&ldo;是那个白衣妖孽。&rdo;
卫娆点头,心虚的不敢看赵戈。
赵戈笑了,笑得极俱讽刺,&ldo;你这个虚伪又自私的女人,口口声声要别求别人不要注重皮相,自己却被一个小白脸勾走了魂儿,我跟你这么多年情谊不敌他半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全都是骗人的。&rdo;
到底是隐忍不住,他终于崩溃了,明明是啧骂她,他却涌出了泪花。
&ldo;对不起。&rdo;一遍一遍,唯有道歉。
&ldo;你要滚便滚,水性扬花的女人我赵戈不稀罕,没有了你,我会活的更好,到时候,你便是求我,我也不会在看你一眼。&rdo;
――我是绝情的分割线――
女娃的身影虽然有些虚浮,但到底出现了,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连忙迎上去接她,但看到她身后跟了个黑衣人着实吓了,这人的打扮怎么跟刚才要杀他们的人那么像啊?
&ldo;母亲别怕,他叫天泣,是好人。&rdo;
仿佛为了验证卫娆的话,天泣收敛了杀气,淡淡对溪道一声:&ldo;夫人。&rdo;
只要不杀他们,她就不怕,她左右看看总感觉少了一个人,&ldo;赵戈呢?&rdo;怎么不见跟着一起回来?
&ldo;他走了。&rdo;赵戈谩骂的有多恶毒,离去的背影就有多悲凉,把一个朝气英武的少年蒙上一层悲情,色彩,她愧责难当,但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同情不是爱情,给不了他全部,不如斩断所有。
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不爱就果断抽身,她只恨自己没有勇气早点?讨?。
奉伽察觉到女儿的异样,但现在不是讨论儿女情长的时候,&ldo;有什么话上车再说,此地不宜久留。&rdo;局势变得诡异,他必须尽快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ldo;你不跟我们走?&rdo;她们已经在车上坐定,奉伽却没有上车的意思,溪有些急了,既然不宜久留,他为何还要呆在这里?
奉伽惆然一笑,决绝的语气又带着满足的意味,&ldo;你们去吧,我脱不开身了。&rdo;
他对着犷行了一个君子大礼,带着临终托孤的郑重,&ldo;拜托你了。&rdo;
犷似乎感知到这句话的重量,亦铿锵有力的回应,&ldo;放心。&rdo;